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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對不起……&rdo;小雨急的頻頻道歉，她依舊維持著彎腰鞠躬的動作，頭都不敢抬起來了。林莫也跟著鞠躬道歉，意外發生的太快，他的反應趕不上思維，只要跟著別人反應。這就叫隨大流。但這隨大流的道歉基本上是沒什麼用的。傑哥率先反應過來，正準備上前來善後。秘書先生搶先一步，他對沈凌非說&ldo;少爺，不用擔心，我這就去對面的大洋百貨買件一模一樣的回來，您在這稍等片刻。&rdo;沈凌非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旁的趙崢已經禁不住笑出聲來，能看到沈凌非中彩的狼狽樣實屬難得。秘書先生急匆匆地下樓，直奔對面的百貨專櫃去了。聽到趙崢的笑聲，沈凌非不悅地看了眼領班，終於發話了：&ldo;你們可以給他們兩準備遣散費了。&rdo;

聽到這話，小雨驚恐的抬起頭，眼淚已經在她的眼眶裡打轉，&ldo;先生請不要讓老闆開除我&rdo;她哽咽著說，&ldo;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rdo;沈凌非沒有回答，逕自看向自己胸前的一大片茶漬，眉頭鎖得更緊了。趙崢也立刻停住了笑。&ldo;算了吧，凌非，個小孩計較呢？&rdo;

&ldo;鄒冰店裡怎麼雇了這麼些笨手笨腳的人，我的建議是為了他的生意……&rdo;

&ldo;夠了吧，這位先生&rdo;一個不大的聲音打斷了沈凌非的話，&ldo;小雨已經道歉了，我們都不是故意的，茶並不燙，也傷害到你，不就是件衣服嗎？為什麼要這樣為難人？&rdo;

所有人都詫異地回頭看著這個生源，林莫，這個一直站在一邊的半大小孩，眼中有著倔強的神色。

沈凌非突然感到這眼神和記憶中的某個片段重合了，&ldo;你是那天在火車站門口的那個鄉下小鬼吧？&rdo;他厭惡地皺了皺眉，&ldo;怎麼又是你，難道你每次做錯事都這麼理直氣壯嗎？&rdo;他再回頭問領班：&ldo;這難道就是你們店裡的服務態度？&rdo;

被沈凌非眼角一掃，傑哥立刻拉了拉林莫：&ldo;小莫，快道歉，知道你們闖了多大的禍嗎？沈少爺可不是你們可以冒犯的。&rdo;隨即再笑臉面對客人，&ldo;沈少爺您別往心裡去，小孩子沒見過世面，您別和他計較。我代替他們給您道歉了。&rdo;

&ldo;好，賣你個面子，只要他道歉，這事就算了，我就……&rdo;

&ldo;我們只是不小心，剛剛已經道過歉了，我沒錯。&rdo;

&ldo;對不起，我錯了&rdo;小雨在林莫發話時已經搶先道歉，為保住飯碗，這年頭，面子能值幾個錢，不就是句道歉嗎？聰明人都會識時務。

&ldo;好，這事與你無關了，&rdo;沈凌非對小雨示意，小雨立刻如獲大赦，道謝著站到傑哥身後去。沈凌非直視著林莫，目光凌厲，&ldo;你呢？鄉下小子？&rdo;

&ldo;只要你不遷怒別人，我自己辭職。&rdo;林莫毫不示弱，死也不低頭。有錢就可以踐踏他人的尊嚴嗎？林莫打從心裡不服氣，他厭惡這些有錢人，厭惡他們與生俱來的驕傲。

&ldo;好，路是你自己選的，你可別後悔。我會讓你在一個月之內，在離開這座城市，滾回你老家去。&rdo;這回沈凌非算是徹底被激怒了，他咬著牙狠狠地說。從來沒有人敢當面頂撞他，今天當眾給一個鄉下小子折了面子，你叫他怎麼不怒？

林莫卻無所謂的轉頭就走，本是件擦肩而過的小事，卻因為雙方互不低頭的固執發展這地步，除了當事人，旁觀者都無奈地搖搖頭，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