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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氏怔怔的坐在木凳上,不知何時,竟已是淚流滿面。
司馬承並未回京城。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何況,兩國交戰,關州府更是最危險的地方。賀江和鄭暉等人輪流去勸說司馬承,卻都被他打發了。
非但如此,他甚至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提出了御駕親征。
如今,大周和戎國的兵力處於伯仲之間。
但隨著司馬承提出御駕親政,大周士氣大振,勢如破竹,竟是連取了戎國兩座城池。如此看上去,御駕親征似乎是一件極好的事。
可身為主帥的賀江卻愁眉不展。
御駕親征本就只是一種用來激勵士氣的手段,並不代表著皇帝需要身先士卒,真的上戰場殺敵。可司馬承卻完全不聽勸,不但當先上了戰場,甚至還有著越發瘋狂之態。
「戎國毀了皇后的屍身,朕豈可忍?」可聽到他的勸說,帝王卻只是面無表情的道,「朕乃天子,若是連殺妻之仇也不能報,豈不是讓人貽笑大方?朕往後還有何威信而言?」
這話都說出來了,賀江還能怎麼勸?
無奈,他只能多派一些高手護在皇帝的身邊。可內心深處的憂慮卻並沒有消減多少,可很快,他的憂慮便成真了。
帝王在回程途中,遇到了戎國人的埋伏,如今生死不明。
方一得到這個消息,賀江便只覺眼前一花,身子朝後微微晃了晃,砰的一聲碰倒了身後的桌案。
他年紀已經不小了,身為一軍主帥,每日需要處理的軍務實在太多了。
這可能是他一生最後的戰役,也是他們賀家能否在大周徹底站穩腳跟、青史留名的最後機會,於公於私,這一場仗他都絕不能輸。
因此,足以可見,他的壓力有多大。
這些日子以來,更是晝夜顛倒,每天睡不到兩個時辰。如今心中最深的憂慮驟然成真,這位經年老將竟是差一點便暈了過去。
可最終,他還是強撐著挺直了身體,大喝道:「來人!」
皇帝出事,這消息絕不能泄露出去。可身為主帥,身為臣子,無論是為了大周,還是為了賀家,他都絕不能讓皇帝真的死在這裡。
否則……
賀江霎時陰沉了面色。
而此時,蒼澤山十里外。
司馬承確實遇到了埋伏,仿佛是早已知道了他會經過這裡的消息,戎國人準備的很齊全,人數竟是他們的好幾倍。
不過司馬承身邊帶的全是軍中精英,以及宮中暗衛高手,個個是以一抵十的好手。
只是他們卻都沒有想到,領頭的那個人竟然是他。
「原來你才是奸細。」
司馬承騎在高大的駿馬之上,哪怕已經被敵人完全包圍了起來,可他的目光依舊是居高臨下的。
即便,對面那人並不比他矮半分。
「傅晟,她可知道你的身份?」帝王看著對面之人的眼裡早已經充滿了殺意。
「大周皇帝想必是認錯人了,我是戎國的西陵世子西陵晟,而不是你們大周的傅晟將軍。」紅馬上的人張著一張雋秀無雙的臉,臉色常年帶著病態的蒼白,唇色淡得更是無一絲血色,與大周的傅晟傅將軍一模一樣。可如今,他的身上穿得卻是屬於戎國的盔甲。
沒等司馬承說話,西陵晟便忽地笑了一聲,「想來,你們那位傅將軍現在已經駕鶴西去了吧。」
天下誰人不知,邊軍的傅晟傅將軍身體病弱,本就不是長命之相。而不久之前,他更是以重傷之軀回到了大周,所有大夫都說,他已經命不久矣了。
如今好些日子過去,想來已經可以死了。
「你倒是夠狠。」司馬承冷冷笑了一聲。
他帶來的太醫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