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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明君?」司馬承低喃了一句,「她也會這般認為嗎?畢竟,朕還聲名不顯時,她的名號倒是已經傳到了戎國去了。」
文福心裡一突,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宮中上下,沒人比他更清楚,很多年前,陛下和那位的關係有多麼的親近。他們不僅僅是君臣,更是表兄妹,還是無人能及的知己。
好在帝王似乎也沒有指望他一個太監回答,話鋒忽地一轉,突地站了起來,沉聲道:「擺駕,朕去貴妃宮中瞧瞧。」
如今宮中妃嬪並不多,安貴妃乃後宮中地位最高的妃子,又執掌宮權,無人能出其左右。
只是司馬承雖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卻對女色並不在意,來後宮的次數並不多。也就是安貴妃處,一月還能與帝王見幾次。
聽說司馬承來了,安氏早便帶著宮人候在了門口。
「臣妾恭迎陛下。」
「平身吧。」不等她行完禮,司馬承便直接抬手讓她起來了,「朕正好無事,便來看看愛妃。」
聞言,安貴妃忙笑著柔聲道了謝。
帝妃二人看上去似乎極是相和,但一入了殿中,氣氛便慢慢冷了下來。司馬承說是來看她,但他進來也不過就說一句話,態度不冷不熱的。
安氏眸光一轉,揮手屏退了伺候的宮人。
直到殿中只剩下了她與帝王兩人,安氏便忽地跪在了地上,眼圈發紅的道:「臣妾愧對陛下的信任,請陛下責罰。」
「哦,愛妃做錯了什麼?」這般問著,司馬承卻是沒叫人起來。
「臣妾辦事不力,未做到於陛下的承諾,無法與陛下解憂,是臣妾的錯。」安氏輕輕叩首,看上去似乎極為愧疚,「容姑娘不是普通女子,居於後宮之中,也算是委屈了她。臣妾便想著待一切準備就緒,便正式接容姑娘入宮,也好讓她好受些,卻沒想到……竟是發生了這些事。」
「如今真假千金一事,已是人盡皆知。」安氏有些為難的道,「皇后乃是一國之母,可容姑娘的名聲……」
她話未說完,但在場的兩人都明了這是什麼意思。
皇后與妃嬪不同,是後宮之主,更是一國之母,絕不可輕忽。能做皇后的女子,必是賢良淑德、德才兼備,名聲絕不能有瑕疵。
容鈺雖不是將軍府真正的千金,但她受了將軍府二十年教育,又名聲顯赫,倒是只要說是不小心抱錯了孩子,再給容鈺安排一個清白的身世,做皇后也不是不行。
但如今,真相卻暴露於人前。
容鈺已不是那個受人尊敬、威名赫赫的大將軍,而是個被人人喊打的小偷了。
「入朕的後宮委屈了她?」不等安氏再開口,司馬承便笑了一聲,只聲音極冷,「她一個農女,做個宮女都不夠格,談何委屈?!」
「既然如此看不上皇后之位,」司馬承站了起來,直接道,「便做個美人吧!」
安氏心裡一喜,面上卻是惶恐地喚道:「陛下,這美人是不是太低了一些?」
大周的後宮中,皇后乃正宮,其下便是貴妃、妃、嬪,最後才是美人。美人品級最低,且並無定數,更不會記入皇室玉牒,算起來,便猶如普通人家裡的通房侍妾一流。
「罪民之身,美人已是抬舉她了。況且,」司馬承冷笑,「連做皇后都委屈了她,難不成要朕把這皇位讓給她才算不辱沒她這個大將軍嗎?!」
「陛下慎言!」安氏像是嚇了一大跳,忙道,「容姑娘忠君愛國,怎可能會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您可別誤會了她。」
「那委屈,不過是臣妾說的。只想著,容姑娘巾幗不讓鬚眉,比之無數男兒還要優秀,便擔心她……」
「擔心她不願意入宮對嗎?」不等她說完,司馬承便自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