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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於他有養育扶持之恩,因此,在京中的這些日子,傅晟每日都要來將軍府請安,日日不綴。
「於事無補?」長樂郡主忽地冷笑了一聲,沉聲道,「傅晟,你去容家一趟。告訴容鈺——」
她目光冷銳,一字一頓的道:「她在一日,便猶如一塊落在將軍府上洗不清的污點。你告訴她,本宮不想在京城再看到這塊污點了!」
況且,魏瑄若要出頭,那容鈺,便必須消失!
「污點嗎?」
傅晟眸光微閃,垂眸看了看手中摺扇,片刻,輕聲應了一句,「好,如您所願。」
他站起身,朝長樂郡主恭謹的行了一禮,溫文謙遜,仿佛不是朝廷的三品大將,而只是將軍府的一個家臣。
從將軍府最大的驕傲到如今洗不清的污點……
當所有人都與你背道而馳,當眾叛親離,阿鈺,你可還會對這大周有半分留戀?
第15章 並無半分母女情誼
雖前有容鈺說過戎國不破、誓不成家,此生此志不變,可當文福帶著人來容家宣讀皇帝的旨意時,顧氏仍就霎時慘白了一張臉,若不是容鈺和容威兩姐弟扶著她,怕是要當場倒下去。
在聖旨沒來之前,顧氏心中終有一份僥倖心理,可如今皇帝下了旨,這卻是徹徹底底絕了她的期望。
「容姑娘,接旨吧。」
文福看著容家這家徒四壁的模樣,又瞧著容鈺身上的粗布麻衣,全身上下更無一件配飾,微微嘆了口氣,雙手捧著明黃聖旨遞給了容鈺。
「容鈺謝過陛下聖恩。」相比顧氏的愁雲慘澹,容鈺面色卻平靜許多。她接過聖旨,便帶著容家人站了起來,沉聲道,「我送公公出去吧。」
文福看了她一眼,有些欲言又止。
文福雖是太監,可卻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容家人到底只是升斗小民,哪裡敢靠近皇宮裡出來的大人們?便是容威,此刻也沒了平日裡的活潑。
待到出了院門,文福終是沒忍住,對容鈺道:「容姑娘,陛下心裡其實還是很在意您的。」即便容鈺如今已成了罪民,可文福依舊用得是尊稱。
「陛下他……也是真心想要您進宮的。」
「是嗎?」容鈺的臉色卻很是平淡,「但我,也是真心的。」
說罷,不等文福再說什麼,容鈺便道:「勞煩公公跑這一趟了,容鈺如今是戴罪之身,不便送您太遠。您請回吧。」
她說著,又從懷裡拿出了些銀錢放在了文福的手中。
這是慣例。
宣旨的內侍代表的是皇帝的臉面,無論怎樣,是決計不能下了皇帝的面子的。所以,接旨的人家是要獻上一份心意的。
只是容家清貧,只是比不上那些官宦世家。便是這些銅錢,也是容鈺剛用從山裡打來的獵物換來的。
文福聽著她斬釘截鐵的話,心裡終是有些失望。他垂頭,看著手中的那些銅錢,心裡更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和悵然。
「將軍……」
他動了動唇,竟是忍不住喚了舊時的稱呼,只是他剛剛開口,便被容鈺打斷了,「公公,您是陛下身邊的人,想必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您比我更明白。」
將軍這個稱呼早已不屬於她了。
如今的她,只是一個罪民,更是沒有資格配上將軍二字。
「公公,保重。」
容鈺把他們送到了村口,說罷,便轉身大步朝容家的方向而去了。
文福站在原地,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握緊了手中的銅錢。
「文公公,咱們這是……」
「走吧,回宮。」
文福擺手,收回視線,便帶著人上了馬,朝著京城跑去了。他不過是個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