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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雪雁刚要问他去哪里,入耳却听到了一道杂乱的声音来。
她神色微顿,往林中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而另一头,万俟琛已经翻身下了马,朝林中走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凌雪雁急得唤了一声,却什么动静都没有,又苦于自己不会骑马,只能等在那里。
可是,时间越长,她的心中分明是生出恐惧来。
她虽然自小生活环境不好,可到底是公主,衣食无忧,出行也自有下人相随,可是而今,在这样的地方,周遭空无一人,甚至隐约还能听得狼的叫唤声,偏偏自己又不会骑马,一个人坐在偌大的林中,她只觉,小时候在宫里的时候,老婆婆用来吓不听话的皇子皇孙时讲的鬼故事,此刻也一个个无端的冒了出来,让她看向每一处,都分外的头皮发麻。
夜晚的风,实在是冷,她抱紧了自己,忍着莫大的恐惧,一个人俯在马上,不敢朝四周看,直至一声低唤在身后响起,她心里原本就在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此刻听到声音,猛然间便尖叫一声,马儿受了惊吓,骤然弹起,她一个不擦,一下子便从马上摔落了下来,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没有来,反而是一声闷哼近在耳侧。
凌雪雁睁开眼睛,月光很暗,却还是让她看清身下躺着的人是谁,惊得一下子便坐了起来,看着万俟琛一脸痛苦的模样,她有些手足无措的道:“你……你有没有怎么样?”
万俟琛躺在地上,挣扎着起身,凌雪雁忙的伸出手去,扶他起来,骤然身上疼痛不已,他却并不关心自己,只是关切地瞧着凌雪雁询问道:“公主有没有哪里伤着?我看看。”
他说着上下打量她的身子,凌雪雁这一刻瞧着他分明急切的面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温和以外的神情来,不知怎么,突然间便眼泪盈眶。
万俟琛看她如此,便更加急切,捏着她的手臂擦看,一边问着:“伤在了哪里?”
之前被遗落的失意和恐惧以及慌乱不堪,在这一刻却忽然有人这般关切自己,二十多年了,她从来都是与凌澈相依为命,哪里有人真正关心过她?这一刻,他自己分明受了伤,却毫不关心自己,反而急切的关心这个毫发无损的她来,瞧着男子急切的眉眼,她终究是没忍住,猛的便伸出手去抱住了他,啜泣了起来。
万俟琛身子一顿,眸光之内,分明有异样掠过,他随即闷哼一声,似是承受不住凌雪雁这一抱,正要伸出手去扶住她,凌雪雁已经听到了他的动静,忙的便松开手来,追问他:“你哪里伤着了?”
万俟琛没说话,凌雪雁便忙的,看向他身后,然而,他穿着青色的衣衫,什么都瞧不出来,她索性便伸出手来,去摸他腰间的衣带,就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伤口。
手指忽而被人按住,男人透着磁性的声音低唤一声:“公主。”
凌雪雁忽而浑身一震,这两个字,一年多来分明听过不下百遍,可却没有任何一次,有此刻般听起来这般悦耳动听。
她抬起头来怔忡看向他,便又只听得万俟琛的声音低沉道:“不要在这里,我伤得不重,回去再看也不迟。”
他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凌雪雁无端的脸色一红,点了点头。
重新回去,她这才看到,万俟琛竟然猎了一只麋鹿,想起他之前拉自己出来时的情景,她顷刻便猜了出来,他是看自己吃不下东西,所以才特意猎了这个让自己能吃得下。
鼻尖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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