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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薛氏終於忍不住,道,「林夫人,今日是余老夫人的壽宴,你如此咄咄逼人,是想壞了老夫人的興致?」
此時正好有風吹過,將楊幼娘額前的那一綹碎發輕輕撩起,她伸手去理了理,一截潔白如藕節般的手臂,讓眾人眼前一亮。
更讓眾人感到驚奇的是,她手腕上的那些堆疊著的精貴的鐲子。
乍一眼看去,大約有十幾個大小不同的精巧鐲子。
在場的一眾娘子夫人們都是內行,一眼便瞧出她手上的鐲子價值不菲。
而且有幾隻,就算搜遍整個京都也再買不著了。
她嫁入霍府不過月余,也沒見她上街走動,這些貴重物品,定然是霍相買給她的。
世人都道嫁於霍閻王等於守活寡,而今看來似乎並非如此,而且霍相似是很寵愛這位新夫人。
魏四娘更是看得刺眼,她其實早收到皇帝將要為霍相選妻的風聲,霍相冷麵無情心狠手辣,是個好人家的娘子都不會嫁。
所以當初她才自斷琴弦,甘居第二。
誰想竟是被林幼情撿了便宜。
一疊鐲子相互碰撞出了聲,她又不經意地撫了撫鬢角,在諸位娘子夫人的艷羨下出了聲。
「家夫名聲確實不好,誰讓他性子沉悶不愛解釋呢。唉,嫁給他,我還真是有些委屈呢。」
「這不,聽聞老夫人壽宴,家夫特地去西市請了木偶戲班,說是給老夫人壽宴助助興,可他又不喜事兒多,愣是將這名頭按在了十王爺頭上。」
「好在,老夫人似乎很喜歡呢。」
西市的木偶戲來自域外,所以價格自然不菲,而且演木偶戲的都是十分優秀的伶人。
所以更是千金難求。
聽聞木偶戲班主是域外的某位王子,架子很高,很少有人請得動。
誰想,竟被霍相請來了,可見其用心。
木偶戲是壽宴上最大的看點,不僅提起了余老夫人的興致,更是讓諸位夫人娘子也連連開心叫好。
莫薛氏卻言說她壞了余老夫人的興致,倒是還真說不過去。
從眾人的反應里可以看出,這兩位薛氏平時得罪了不少人,楊幼娘暗自冷笑一聲。
怪不得那些夫人都是幾人聚在一塊兒,而她們卻只能抱團躲在角落暗地說是道非。
見這兩位薛氏啞口無言,楊幼娘也打算見好就收,畢竟她還頂著「溫柔賢淑,大方得體」的帽子呢。
練了一個多月的貴女氣度可不能丟!
於是她道,「罷了,也只怪本夫人沒那個福分,受不起幾位夫人的禮。」
她又衝著周圍圍觀的夫人娘子們道,「實在對不住各位,今日擾了各位雅興了。」
「時至入秋,我打算在府上辦一場賞花宴,也不知各位可否賞我一張臉?也當是我為今日的失禮賠罪。」
從她剛入曹府便已經明白了,只要同這些京都貴人圈子有過交集,未來一年裡,便少不了與這些那些的貴夫人們打交道。
所以,與其被關在院子裡,死命記著那些婦人的名諱,還不如直接辦個宴席同大家相識。
況且她今日逛了一圈,真真是了解了「男人都偏愛妾室」這句話的正確性。
若是她可以通過這次宴會物色幾位妾室回去,霍桑見著這些妾室的好,自當整日裡將注意力放在那些妾室身上。
由此,她便可少些注視,能做的事便更多了!
淑貴妃啊淑貴妃,遠水救不了近渴,你可莫要怪我啊!
楊幼娘都這般說了,那些夫人貴女們自當也沒什麼意見,畢竟今日是余老夫人的壽宴,她該對不住的是余老夫人才是。
於是她們也都不以為意地紛紛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