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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月望著他的背影遠去,目光深遠而複雜。
她不禁又問了自己一遍,你真的希望這個男人不聲不響地死去嗎?
不同於往常,這次兩人格外默契,對於那一晚上的事絕口不提。
寧月照常每日收拾書房,做點心酥餅,奉茶,行禮,退下。
而孟宗青依舊是冷著面容,清晨上朝,議政,中午用膳,下午在書房裡呆上小半天。
只是他這段時間留在束英閣過夜的日子卻比以前少了很多,大概七日裡呆個三四日,有時候甚至從上書房回來,直接就出宮離去,彼此誰都見不著誰。
皇后禮佛後,剛好孟宗青來探望,笑了笑起身,在正堂升了座,「近幾日,你倒是來的少了。前朝很忙吧?」
孟宗青不自覺地理了理下擺,淡淡道:「還好。今年夏天江南犯了水災,如今入了冬,需得及時做好賑災的準備京中,以及各地州府皆備好了施粥點,想來應該不成問題。」
皇后對他處理朝政很是放心,彎了彎唇,笑道:「那我就放心了,既然不是前朝的事,那便是屋裡頭有人讓你煩心了?」 她說著,看向孟宗青一直凝著的臉,這陣子孟宗青來坤寧宮跑的少些,每次來,也總是一臉沉悶的模樣。難怪每次自己身邊的大宮女總是細細問自己,國舅爺是不是有什麼煩悶事兒了?
這個弟弟一向不喜形於色,如今連旁人都看出來了,想來一定是有人真的令他煩心了。
「說起來」皇后若有所思似的,「前段時間,本宮在御花園倒是碰上寧月了。」
孟宗青眼睛微微一亮,漫不經心道:「她?她去御花園幹什麼。」
皇后見狀,果然如自己猜測那般,於是內心點點頭,「她倒是有趣,說什麼要趁著冬天未至采些菊花曬乾,好做成菊花茶,給咱們這位束英閣的國舅爺消火調理。」
這是,為了我?
這幾日彼此兩不相見,即使見了,也話不超過三四句,他本以為她大概永遠不想再和自己多說一句話,心裡一直怨怪自己那日的孟浪;可萬萬沒想到,她居然還為自己做這些細心用心之事。
孟宗青輕輕嗤鼻,不以為然地道:「御茶房什麼好茶沒有,她不過是為偷懶找了個藉口。姐姐可千萬別輕易信了。」
「有趣就在這兒呢。她說了一堆的道理,說什麼這幾日見你氣色不太好,茶方的菊花茶陳積的太久,失去了菊花茶本身的藥用價值,唯有先摘的才好。」
孟宗青低頭擺弄起腰間的玉佩,好像沒聽見似的,可心裡卻隱隱約約又浮了一層驚訝與愉悅。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挺在意自己的,這樣小小的關心和留意讓他心裡鬆了口氣似的。或許,他們之間還有融冰的機會。
「說起來,她還要給我備一份呢。」皇后正說著,突然外頭有人進來通報,說寧尚義來請安了。
「傳。」
孟宗青一聽,下意識地扶著椅子想離去,可手中微微一停,卻又不想走了。
果然,門口盈盈進來個身影,寧月捧著木碟垂首進來,餘光一下子瞥見了孟宗青,只見他也在回望自己。她完全沒想到孟宗青也在這兒,這樣突如其來的相遇,在剎那間震得心裡猛然一跳,不知怎的竟覺得臉上發燙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走過路過閱讀的小可愛們
第27章 藥發
「寧月,你來了。真巧,宗青也在,你們主僕二人倒是很少一同在這兒,起來吧。」
皇后微笑著一抬手,示意寧月不必行大禮。
寧月半跪下去的膝蓋又起來,謝過皇后,又側身朝孟宗青做了個福禮,「王爺千歲。」
說起來,這幾天孟宗青都沒在束英閣留宿,基本上也沒有召過自己。那些近身伺候的差事也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