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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現在又將這些教給祝珠珠,以後祝珠珠又會教給其他人,一屆又一屆,或許這就是傳承的意義吧。
午間的播音,會從學生們的投稿里篩選。
顏以沐選了一條,匿名學生寫給她朋友的詩。
「我看見友誼像艷麗的花,我知道花會凋零。」
「我看見友誼像純潔的雪,我知道雪會溶化。」
「我看見友誼像芳香的酒,我知道酒會變酸。」
「我看見友誼像不朽的金,我知道黃金的重價……」
花雪酒金,正因美好珍貴,才會受人珍視,被人追捧。
但它們美好珍貴的同時,卻又伴隨著易逝。
花會謝,雪會化,酒會酸,黃金也會變得更加昂貴。
友誼,多麼美好的詞彙。
若不加以珍視,它也會如同這些美好事物一般,消散逝去,遙不可及。
「念的真好,我都聽的感動了。」
顏以沐關上話筒回頭,看見余弋從外面走進來,手裡還提著從食堂打包的飯。
「學長你怎麼來了?」
「我在食堂遇見祝珠珠,她說你在播音,我就順路給你帶了一份。」余弋把給她買的飯放在桌子上,朝她招了招手,「別播了,過來先吃飯。」
顏以沐走到余弋對面坐下,余弋拆開打包盒,「芥蘭炒牛河,鮮蝦紅米腸……學長這次可是在食堂大出血給你買的……」
顏以沐看見烏金流沙包,就想起那次年鶴聲在碧璽樓請她吃的烏金流沙,加上剛才念的那首詩的情緒還在她心裡揮之不去,她難過的忍不住用雙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余弋一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不對勁,連忙關心道:「怎麼了?怎麼哭了?誰欺負你了?」
「沒哭。」她把背轉過去,「就是眼睛裡進東西了。」
「在學長面前你還逞強什麼?到底怎麼了,你不說我著急啊小學妹!」
和年鶴聲絕交的事情,顏以沐沒有告訴任何人,她表面上看起來還和以前一樣,但是心裡真的覺得很委屈,而這份委屈又不知道該找誰傾訴。
現在余弋學長來關心她,她真的有些憋不住了。
「學長,年鶴聲他不跟我好了……」
余弋聽完立刻拍桌而起,「渣男!竟然欺負到你頭上了,我現在就去找他算帳!」
顏以沐連忙拉住他,「學長你誤會了,我是說他不跟我做朋友了!」
霧城的方言,和誰關係好就習慣說和誰好,在外地人聽起來容易讓人誤會。
「他怎麼不跟你做朋友了?」余弋重新坐下來,「還是因為上次挨訓那件事?」
「不是……」
「那是什麼?」
顏以沐嘆了口氣,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余弋聽。
余弋聽完,摸著下巴說:「那這小子,還是很懂分寸的人啊,看起來不像渣男。」
有了女朋友就和其他女生保持邊界感,怎麼看都像是個負責的人。
他看了一眼自己面前愁眉不展的小學妹,又想起她剛才念那首詩傷懷的語氣,謹慎的問了一句:「以沐啊,你是不是喜歡你那個男同學啊?」
她點頭,但又意識到余弋問的應該是男女朋友之間的喜歡,她又連忙搖頭否認,「我對他只是朋友的喜歡。」
「這樣啊。」余弋用哄小孩似的語氣跟她說,「我就說嘛,要是被我們廣播站之花看上的男孩,怎麼可能喜歡上別人!」
顏以沐被他誇張的形容鬨笑,他也笑起來,「那你現在和他就是在冷戰?」
「差不多吧。」顏以沐點頭,想到年鶴聲對自己的態度,情緒又有點低落,「他之前還會給我講數學題,現在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