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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霜不說話了,頭靠在周慕予腰間,雙臂環住他的腰。周慕予身上有些許的酒氣,還有一絲混亂的香水味,郁霜熟悉這種味道,它代表了溫香軟玉和紙醉金迷。
「別招我。」半晌,周慕予低聲開口。
郁霜的臉幾乎正對著那個地方,聽見周慕予的話,他抬起頭,眼眶裡蒙著一層霧氣:「您不要我嗎……」
周慕予眯起眼睛,居高臨下地看著郁霜:「譚律明剛沒了幾天,三魂七魄還沒走遠,你就這麼對著另一個男人發浪?」
他喝了酒,聲音低啞,語氣也漫不經心,郁霜卻仿佛受到多麼嚴苛的羞辱和責備,眼睛裡的水霧慢慢凝結成淚珠,要掉不掉地掛在眼睫。「不是……」他的聲音帶上哽咽,小聲道歉說,「對不起……」
說著話,一顆淚水滾落下來,掉在周慕予黑色的西裝褲上,形成一小片深色水漬。
「我只是,只是怕您不喜歡我。譚叔叔已經不在了,要是您也不要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郁霜努力壓抑自己的哭泣,淚水卻一顆接一顆地掉下來。
哭了很久,周慕予終於抬手替他擦掉眼淚,說:「沒說不要你,別哭了。」
於是郁霜不敢再哭,只有身體控制不住地微微發顫。他落淚的樣子很漂亮,睫毛濕漉漉的,鼻頭泛紅,薄薄的皮膚近乎透明,像初夏清甜飽滿的荔枝果肉。沒有男人不喜歡看小情人楚楚可憐落淚的樣子,以前譚律明也喜歡,不過譚律明總是捨不得讓郁霜哭。
周慕予捨得。
周慕予靠在沙發上,懶懶開口:「今天我累了。你自己來。」
郁霜有一瞬間沒聽懂,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譚律明沒教過你麼,討男人歡心的時候該怎麼做。」
這次郁霜終於聽懂了,「有……」
他垂下眼帘,握住周慕予的皮帶搭扣,動作有些生澀:「我可以嗎?」
對視片刻,周慕予淡淡應允:「嗯。」
……
郁霜懂得怎樣的眼神和動作最能勾人。
周慕予坐在沙發上,依舊衣冠楚楚,唯有眼神幽深晦暗,像此刻窗外濃黑的夜色。
過了很久,郁霜的臉頰泛起不自然的潮紅,周慕予抓起他額前的頭髮,五指插入髮絲,毫無憐惜地拽緊。郁霜幾乎快要窒息,因為疼痛發出斷斷續續悽慘的嗚咽。
「抬起頭來。」周慕予說。
……
最後郁霜癱軟在周慕予身上,恍惚睜開眼睛,周慕予慢條斯理地整好自己的衣服,平靜得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抽出兩張紙擦掉郁霜眼角的淚水,說:「怎麼這麼愛哭。」
郁霜接過紙巾,慢慢將自己臉上的淚痕擦掉,然後小心地靠進周慕予懷裡,像一隻聽話的小動物。依偎了很久,討好一般問:「您喜歡嗎?」
並沒有立刻得到回答,周慕予撫摸著郁霜的頭髮,半晌,淡淡地說:「做得不錯。」
第3章 「你也覺得他漂亮?」
郁霜從始至終都知道,他不會只有譚律明一個男人。
所有的偏愛、寵溺、捧在手心,都是有期限的。
譚律明也是人,人的本性就是喜新厭舊。
所以郁霜從未想過為譚律明守節,他捨不得的只有那個溫柔有耐心、對他百般呵護的人,而非那個人丈夫的身份。
但外面的人不這麼認為。郁霜從前如何對譚律明百依百順,所有人都看在眼裡,如今譚律明頭七還沒過,郁霜就跟周慕予走了,傳出去誰也不敢說周慕予半句不是,只說郁霜虛榮勢利、人盡可夫。
傳著傳著,有些話傳到周慕予耳朵里。
今天難得清閒,周慕予和幾個朋友在常去的俱樂部打高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