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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离。我虽不谙军事,但也知阵前换将为兵家之大忌,二弟虽然能力过人,但到了北境能否施展开来还是未知之数,同理,杨将军到了南疆,也未必就能如北境一般大发神威。”
这个道理洪英自然知道,但要拱手将南疆送给李峮,他实在不甘。
张大了嘴,他还想劝说李荃,却被李荃的一句话堵住了嘴。
“再说,让二弟挂帅是父皇的旨意,难道要我抗旨么?”
是啊,李峮自己不去和李荃不让他去,那完全是两个概念。李峮不肯去,那叫谦辞,皇帝也拿他没办法;李荃不让他去,那叫抗旨,别说皇帝了,让李峮那些人抓住这个痛脚,虽说不可能将李荃抓起来砍头,但趁机削弱己方的势力那是不用说的。
“殿下……那最少,我们要做些准备啊!”
“什么准备?”
“防止二皇子在外为所欲为。”
“你的意思是,要我牵制二弟?”
“……对。”
“不行。事关社稷,我全力支援都来不及了,怎么能暗中扯他的后腿呢?”
“殿下!”洪英急了,“难道殿下没有听说么?二皇子他似乎对东宫之位……”
就差没挑开来说了。
“市井无稽之谈,何足取信?”李荃不屑一顾。
就算是真的,二弟想要,便让他拿去好了——这是他的心声。
被这名为权力的牢笼束缚,非他所愿。旁人为他的权位着急,却并不知他其实不是有多大野心的人。只要得以温饱,一家人能和和气气、团团圆圆,做不做太子、当不当皇帝,又有什么所谓呢?想想小时候,他这做哥哥的,带着弟弟在院中玩耍的情景,那拉着自己衣襟甜甜叫着“哥哥”的可爱模样……
什么时候,才能回去那时的天真无邪呢?
看着手中厚厚的奏折,他的嘴角挂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洪英看着他,不说话了。相处多年,他又怎能不了解这位太子的秉性呢?为人宽厚,总是把人往好的方向想,若生在平常人家,或许并无大碍,但生在帝王家,就实在太过危险了!但身为幕僚,就算明知无效,也得尽力说上一说不是?
只是……
回想起方才李荃对李峮的一番话,他实在忍不住满腹疑窦。简简单单一句话,就堵住了李峮可能的狮子大开口,气得他趁兴而来、败兴而去,究竟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
头一次,他对自己的识人之术起了怀疑,这位太子殿下,是否真的如自己以往判断的那样呢?
还是,他根本就一直在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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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峮怒气冲冲跳下马背,扔下马鞭快步走进二皇子府。
冯义斌等一干幕僚早就等在厅中,等着李峮带回好消息来了。按照以往的经验,李荃这个假仁假义的家伙,为了彰显所谓的手足亲情,肯定会对他们的主子百依百顺,想要什么,还不是手到擒来?
谁也没想到会看到李峮一肚子怨气回来,众人面面相觑,俱有些不妙的感觉。
李峮大踏步走近厅来,随手脱下身上的披风一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冯义斌见他不说话,虽然心中忐忑,还是鼓起勇气走上前去,低声问道:“殿下,怎么了?莫不是李荃不允我们的要求?”
“不允?”李峮抬眼瞪着他,怒目似箭,有穿心之力,吓得冯义斌忍不住倒退了一小步。“根本就没提出来,说什么允不允?!”
听到李峮满腹怨气的说话,冯义斌顿时讶异得连害怕都忘了:“没提出来?为何?”
自从两兄弟对上,这还是从没有过的状况啊!
“这个老大,以前怎么都没发现他是这么狡猾的人?”李峮竹筒倒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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