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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他轻声说道。
孟欢儿脑袋里装了一吨石头,可他的眼神让她想流泪。她挣扎着想起身,却碰到他的石膏腿。
“你的脚还好吗?”她停住所有动作,眉毛拧揪着。
“它看起来很好吗?”齐威指着重新裹上石膏的腿,懒洋洋地挑眉问道。
“抱歉。”她必须压住刺痛的太阳穴,才有法子把自己移动到床边。
“我需要的是比抱歉更多一点的行动表示。”他用手臂撑起自己上前身,臂膀呈露出结实线条。
“我不认为亲吻或任何十八限的举动,会对伤口有益处。”她抱着胀痛的头,力持镇定地说道。
“亲爱的,原来你满脑子尽是邪恶思想啊。”他倾身向前,逼近一股温热男性气息。“我要说的是——因为上了石膏,我的日常生活会有困难,我需要你给我一些必要协助。”
孟欢儿嘴巴紧闭着,脸蛋开始胀红。是啊,她何必自作多情呢?昨晚她到达这里时,章蓉蓉似乎也在。
至于其他的事嘛……孟欢儿皱着眉努力地回想,却发现昨晚实在喝太多,以至于她只记得自己一直不停地说着话,其他事情则全都是一团泥浆。
“我相信章小姐会乐意给你一切协助。”她不快地说道。
齐灭一挑眉,猜想她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因为昨晚蓉蓉已经说过,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了。
“我现在需要的是你的协助,毕竟这是你做的好事,你就该负责。”齐威倚着床头柜,一脸要她给个交代的痞样。
“我会帮你请个临时看护。”她瞄他的腿一眼,尽可能妥协。
“我们同住一个屋檐下,你至少有诚意一点吧。”他很高兴昨晚她酒后吐了真言,否则连他都要怀疑起她真的不在乎他了。
“我马上就要搬出去了。”孟欢儿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吗?但是你昨晚对蓉蓉说,你至少会在这里再住半年。你说你是成熟女人,分手之后还可以是朋友。”齐威面不改色地说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天!她居然对一个小女孩呛声。孟欢儿呻吟一声,抓起一颗枕头,把脸埋入枕头里。
“天啊,我昨晚应该醉死在饭店就好了,干么还因为担心你而跑回来……”孟欢儿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齐威的笑声让她惊觉到自己说了什么。
她闷哼一声,忿忿地捶了下枕头。
“我昨晚还说了什么?”她瞥他一眼,凶巴巴地问道。
“你所有的脆弱。”齐威俯身而下,在她发间印下一吻。
孟欢儿瞪着他,从他眼里的同情,知道自己应当是什么都说了。关于她害怕的一切、关于她的父母亲、关于她的学长、关于她的‘脆弱’。
她把脸埋入枕头里,巴不得闷死自己。
齐威的大掌覆住她后颈,沉稳地推拿着她僵硬的肩颈。
她紧皱的双眉虽然因此而放松了一些,可鼻子却酸酸的,只想放声大哭一场。
“你全都知道了?”她缓缓转过身,虚弱地想要再一次确定。
他点头,抚着她的发丝。
“不要摸我的头发,那是学长最爱做的事。”孟欢儿脸色发白地拨开他的手,拉起棉被将自己密密覆住,却仍是止不住颤抖。
“他已经过世了。”他握住她双肩,下许她再沉浸回忆里。
“这件事不用你来提醒我,我亲眼看到他倒在一片血……”
孟欢儿看着齐威眼里的泪光,她蓦地闭上眼,呼吸却开始破碎。她别过头,把脸埋入棉被里。
她从没猜想过他听到那些往事的反应会是什么,但万万也没料想到他的反应竟然会是难过,他表现得像是他曾经经历过那一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