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第1/2 页)
步走下楼,推开商店的门。他的背影最后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我留在原地,收拾了桌上的碗筷,连同池子里我的那份一起洗刷干净。 最近秋老虎猖獗,天气重新变得湿热起来,水龙头里的自来水淌过皮肤,温度显得格外冰凉,几乎到了刺骨的程度。 抹上洗洁精的瓷碗太滑,我的手却偏偏不听使唤地一直抖,费了很大力气才没有让它摔碎在地上。 那天方应琢离开商店之后,很久都没有回来。 起初我以为方应琢只是在生我的气,不愿意再看到我,想离我越远越好——当然这样再好不过。 然而直到过了粟水中学的放学时间、过了商店的关门时间,还不见方应琢的影子,我又难免担心起方应琢的人身安全。 按理来讲,方应琢作为一个成年男性,独自在外边也没什么危险,但这里是鸟不拉屎的粟水,方应琢又是个城里来的人傻钱多的外地人,这么晚还没回来,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看着时间一点点逼近晚上十点,我终于有些坐不住。往常这时候我已经要准备睡下了,此时此刻也只好无奈地带上钥匙,出门找人。 尽管与方应琢同住了几天,但其实我没有方应琢的联系方式,找人也只能依靠最原始的笨方法,我走了好几条街,同时在脑子里琢磨着方应琢可能会去哪儿,他喜欢拍照,出门一般是为了采风,可是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有什么景色能拍? 我也是今天才发现,虽然粟水是个芝麻大点的镇子,想短时间内走遍每个地方还是颇有难度。薄而锋利的弯月静静悬在天边,耳边聒噪的蝉鸣不断,我不知不觉间走出了满后背的热汗,洗得褪色的t恤湿哒哒地黏在后背上,异常难受。我边走边想,算了,反正我本来也讨厌方应琢。干嘛要管他是死是活? 大约走了半小时,我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路上看见了几个人影,还有一辆眼熟的摩托停在路边。 借着树和草丛的掩护,我藏身在其中,向那边看去,刚好看到方应琢被几个人围在中间,其中一人正是赵庆。 他正在对方应琢说些什么,手里的东西在黑夜闪着银光。 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把刀。 作者有话说 端午安康宝子们,请品尝小兔小理肉粽! 从外面回来了,开始稳定更新,目前暂定隔日晚九点。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哦3! 馥郁 看清楚赵庆手里拿着刀之后,我心中一惊,迅速地推测了一下眼前发生的事,却没有立刻上前。 凭借我对赵庆这个杂种的了解,他有贼心没贼胆,未必敢当街捅人,他现在在这儿假模假样地比划两下子,无非是误以为方应琢是我朋友、想让方应琢吃点苦头,也隔山打牛地恶心一下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赵庆不仅猜错了,还是大错特错。我跟方应琢的关系谈不上好或差,是约等于没有关系。 况且,我还巴不得天真单纯的方应琢在粟水受点教训。 但是也说不准赵庆会不会在这月黑风高夜里恶向胆边生、作出冲动的事情来。 这就不好办了,方应琢作为租客,要是真出了什么三长两短,到头来还是我这边麻烦。 于是我蹲下身,在附近悄悄地摸索,准备捡一块趁手的板砖。没想到还真被我找见了工具——我摸到了一个空的啤酒瓶。 我握住细口那一端,将瓶底的部分在石头上敲碎,让手里的酒瓶变成和刀差不多的凶器。 看着末端不规则的尖锐玻璃,我的手指在上面划了一下,当即留下一道清晰的血痕。 行,够锋利。 我继续在树丛里静观其变,看到赵庆和另外几个小混混逼近方应琢。那些人又讲了几句话,然后方应琢从背包里拿出钱包,随手取出几张红艳艳的票子,正要递给赵庆。 原来赵庆是在勒索方应琢。 我估计了一下那叠钞票的厚度,起码也有四位数。 靠,我不禁咋舌,方应琢也真是好说话,别人朝他要钱他就给? 也对,毕竟方应琢有个当大明星的妈,这点钱对他来说可能还不够吃一顿饭。 不过勒索这种事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赵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