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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雅之下午外出了約三小時,如今也在聽。等白梔說完之後,他在旁邊做補充:「這是先生的意思。」
江檐未置可否,他陪同著白梔去警局做了簡單的口供。
在被問到和顧萬生關係時,白梔如實回答。
過了一陣,她又說:「先前在國內的時候,他就曾對我進行過多次語言上的羞辱,我可以讓朋友來作證。」
警察愣了愣,沒有打斷她,把這些也記下來。
經過下午的短暫詢問和問話,警察已經總結出事情的大概。
雖然顧萬生還沒有醒,仍在接受治療,但和他一同去的另一個人已經和盤托出,說出是顧萬生指使他先打暈白錦寧,又叫他把白梔制服。
顧萬生是顧維安父親的兄長,口碑不佳,調查身份記錄後發現,在一年前,他就曾因為性騷擾而被指控,還是兩次,雖然結果最終還是無罪釋放,但這條記錄也讓人不再懷疑白梔話的真實程度。
與之相對應的,顧維安畢業於名校,履歷家世皆清白,無犯罪記錄——
更要緊的一點,在他們對顧維安進行審訊之前,接到了來自於薩塞克斯的電話。
現在只有一點,那就是等顧萬生醒來後,會不會說是白梔捅傷的他。
倘若顧萬生堅持這點不放,也會影響庭審的進行。
而此時的顧萬生,還躺在醫院中,吸著氧氣。
白梔那幾下並沒有刺中要害,又被及時發現,他這條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後腦勺撞到鐵熨斗後受傷,大腦震盪,現在只能躺著,坐、或者站都會嘔吐。
他在深夜醒來,疼痛從四肢百骸中流淌過來。剛剛痛的□□一聲,就聽見林念白關切的聲音:「先生,您怎麼樣?」
顧萬生拿掉氧氣罩,他喘著氣,問:「白梔那個小賤人呢?」
林念白一愣,繼而把情緒壓下去:「我不清楚,應當在休息。」
「休息?」顧萬生難以置信,「她把我捅成這個樣子還能休息?」
白梔捅傷的顧萬生?
不是顧維安?
林念白心中大駭。
難怪,難怪下午夏雅之見她……
原來他說的「幫個小忙」是這件事。
林念白做出一副疑惑不解的姿態,慢慢地說:「先生,為什麼我聽說,是顧維安傷了您?」
顧萬生愣住。
他頰邊的肉抽動兩下,問:「你的意思是,被帶走的是顧維安?」
林念白點頭。
顧萬生咬牙切齒,重重地錘了下床:「混帳!」
罵完之後,他又冷笑:「想替自己妻子頂罪?我偏不讓他如意……」
林念白壓下翻湧的情緒,手包中還放著夏雅之遞過來的卡,她坐在顧萬生的床邊,肚子的碩大讓她動作有些艱難,卻仍舊給他倒了杯水,柔聲說:「為什麼不呢?」
她意味深長:「如果國內的人得知普珏資本董事長因為涉嫌故意傷害罪而被拘捕的話,他們會怎麼樣?」
顧萬生頓住。
「還有世安,」林念白拿棉簽沾著水,溫柔地擦拭著他的唇部,「您現在不正在為這件事發愁麼?讓白梔進去了有什麼好處?還不如趁這個機會,一舉扳倒顧維安。」
顧萬生果真信了她的話,稱讚:「還是你看的遠。」
林念白拿走棉簽,在他看不到的時候,臉上一點笑容也沒有,只有冷淡的恨意:「是您教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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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寧在深夜醒轉,白梔與她講了在她昏迷後發生的事情。
白錦寧沉默良久,摸了摸白梔的手,嘆氣:「梔子,你好好對他吧。」
她說不出更多的話,千言萬語凝結在肺腑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