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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人員很快反饋,沒有收到付容的電話。
當白梔把這個結果告知付容時,他對這個結果不滿意,皺眉:「我打過三遍,沒有一點反應。」
白梔立刻和人去核實,經專業的維修工人查探後,告訴白梔:「是電話壞了。」
查清事故原因後,白梔立刻向付容道歉:「抱歉,是我們酒店的疏忽,給您帶來麻煩了。付先生,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我願意給您升級房間——」
「不需要,」付容打斷她的話,「趕緊給我修好,我就住這間。」
白梔再三道歉,離開時,付容的臉色仍舊不好,說:「什麼破服務。」
白梔心裡沒由來的一酸。
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客人如此直白地表示自己的不滿。
工作了這麼久,最後卻仍舊得到這種評價。有種自己心血和付出都被否決的感覺——可倘若問心無愧,倒也沒什麼,白梔清醒地意識到,如先前顧維安所說,她先前的「努力」不過是感動自己。
她加班抽查了其他空餘房間的電話、電視、浴缸、淋浴噴頭等其他設施,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放過。
臨時被她叫起來的主管也懸著一顆心,生怕有哪裡做的不好,徒惹這位雖年紀小卻敢惹事的經理生氣。
床單也得到了仔細的檢查,掀開厚厚的紅棕色簾幕,白梔觀察並記下玻璃的清潔情況;挨個兒試遙控器的按鈕,測試信號……
與此同時,黑色的邁巴赫停在君白酒店華貿店的正門前。
門僮早早地上前迎接,他們認得顧維安,笑著將他迎進去。顧維安拒絕了夏雅之的跟隨,徑直上了貴賓區的直達電梯。
在得知他有約後,侍應生很識趣地沒有再跟隨。
顧維安緩步走到1220門前。
他整理了下領帶,按響門鈴。
三秒鐘後,門開了。
顧維安看到了他親愛的弟弟。
在顧維安對面,顧清平穿著酒店的浴袍,神清氣爽,此刻滿目的驚喜,在看清門外人後頓時全部化為震驚。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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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接到了1220房的內線電話,在仔細聽完對方要求後,表情逐漸變得震驚。
她迅速轉線給白梔,提醒:「白經理,1220房的客人執意要和您講話……他說自己姓顧。」
姓顧?
顧維安在搞什麼鬼?
滿腹疑惑的白梔接起內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那邊顧維安涼涼的聲音:「白經理,我投訴,有人私闖房間。」
內線電話都有錄音,以便客人查閱。
白梔只聽到他那邊背景音里有衣物和地板摩擦的聲音,眼皮一跳:「請問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直接過來。」
白梔只覺顧維安這四個字像是從牙根里擠出來似的,沒由來令她心顫。
她放下電話,匆匆走到1220房前,剛準備伸手敲門,才發現門沒有鎖,一碰就開。
這是最高規格的套房,無論是裝潢還是隔音效果都是絕佳,並非富麗堂皇的風格,而是低調乾淨的棕白灰色調。
繞過流光璀璨的展示櫃,白梔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住了。
鼻子裡塞有衛生紙用來止血的顧清平有氣無力地垂著頭,坐在棕色的沙發上,眼窩處一個青黑色的痕跡,顴骨處亦有擊打留下的指痕。
顧維安已經拆了領帶,他沒有坐,站在黑色的立櫃側,在擦手。
立柜上擺放著一瓶嬌艷欲滴的玫瑰花,只是瓶身上一道深刻裂痕,那花朵顯然也是掉在地上、被踐踏後又被撿起來的。
「門關好了?」顧維安以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