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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結婚的那段時間,他寧可選擇去打馬球、參與攀岩俱樂部,去美國狩獵,也不會回帝都,和新婚妻子相處。
這點令夏雅之十分費解。
白梔無疑是貌美的,可她的貌美似乎並不是顧維安娶她的原因,也不能博得顧維安對她的疼愛。顧維安待她的態度也很特殊,說不上愛,也絕非恨。
夏雅之作為旁觀者,只覺顧維安這樁婚姻岌岌可危——
顧維安似乎篤定了白梔不會離婚,但夏雅之卻隱約感覺白梔對這樁婚事並不滿意。
作為助理,夏雅之當然希望先生家庭和諧、生活愉快、情緒穩定。於是他曲線救國,義不容辭地站在了撮合白梔和顧維安的前線。
無論如何,白梔對於顧維安來講,都是特殊的存在。
這樣想著,夏雅之看見顧維安放下杯子。
他低聲自言自語。
小兔崽子。
一點兒良心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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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梔剛準備去接顧維安,卻在停車場遇到了顧清平。
他顯然是在等白梔,就站在她粉粉的車旁,臉被風吹的發紅。
她還記得上次顧清平被顧維安教訓的那件事,頓了頓,還是上千,淡定自若地和他打招呼。
顧清平站在她車旁,慢慢說:「外面冷,我能不能上車和你說?有個很要緊的事。」
白梔不解,思考幾分鐘,打開車門。
她完全不怕顧清平會做出什麼事,畢竟兩人從小玩到大。只是擔心被顧維安知曉,恐怕他又要多想。
顧清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臉上的傷口還沒好完全,瞧起來還有些頹然。
「我哥讓大伯把我丟到了延洲的分公司,明天就走,」顧清平說,「下次再回帝都,估計就是過年了。」
白梔安慰:「沒事,離過年也就一個多月。」
顧清平沉默一瞬,又說:「對不起,我上次衝動了。」
白梔頗為認可:「的確。」
兩人默契地不再談這個尷尬且屈辱的烏龍,顧清平臨下車前,忽然提醒白梔。
「小心我哥,」顧清平說,「他可能不如你想像中那樣好。」
白梔點頭:「我知道。」
顧清平又說:「其實,當初我本來想——」
「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啦,」白梔朝他笑,「我覺著現在挺好的。」
顧清平深深看她笑臉:「那就好。」
轉身離開。
從這裡到顧維安所在的店並不遠,不到二十分鐘,白梔便順利地接上了顧維安。
夏雅之微笑著和兩人揮手告別。
白梔哪裡想到顧維安竟然會喝醉,還好他酒品不差,至少只需要靠著白梔的肩膀,就能行走。
他話也不多,格外沉默。
坐上副駕駛後,他自己扣上安全帶,閉上眼睛,手指搭在額頭上,一言不發。
白梔也沒和他細聊,她也累了。
驅車歸家的路上,她無意間瞥見,在副駕駛和主駕的空隙中,竟然有一條男人的領帶!
藏藍色細斜紋。
絲質的。
白梔頓時心裡發毛。
這領帶該不會是顧清平那個癟犢子故意留下的吧?
這要是被顧維安看到了,那還不得要命了?
顧清平怎麼還陰她啊啊啊!!!
眼看著顧維安閉目眼神,沒有注意到她這邊。
白梔當機立斷,飛快地伸手,捏了領帶,絲質的領帶在手心中團成一團,被汗水打濕。
把車窗打開一條縫隙,白梔迅速地從中將領帶投擲出去。
溜進來一絲冷風,吹動白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