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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居然有這麼好的劍法,卻不知為何不修靈力?」
凌迦看了碧清一眼,沒有回應,只淡淡道:「連著腿都傷了,不然這劍當舞的更好的。」
「師尊受傷了?」碧清驚道,又開始咳起來。
「無妨,我會治好她的!」凌迦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相安,「你的傷年久天長,已經壞了根基,本君無能為力。不過可以用丹藥給你調息調息內里,總好過如今這般。」
「碧清謝過凌迦神君!」
「你先下去吧。」
「碧清告辭!」
「詠笙恭送大伯!」
「這個適合你,一共只有七式。一炷香便可記牢,不到半個時辰亦可學通了!」凌迦說話間,破開相安的劍勢,拂袖將她攬回懷中,「可累了?」
「笙兒還在呢?」相安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凌迦。
「無妨無妨,我都習慣了!」
相安不可置信地望著凌迦……
「是他父母,與我無關。」邊說邊將她又拉了回來。
「姨母的劍法好看是好看,但總不能以好看迷惑對手吧,到底少了些力道和殺氣!」
「啊?笙兒……」
「休要與他囉嗦!」凌迦從相安手中拿過綿密小針,扔給詠笙,「自己去好好看看,被你姨母掃過的枝葉和地面。」
「還用膳嗎?」
「不了,我吃飽了!」
「那我送你送你回去休息。」
相安搖了搖頭,「才醒來的,不若你陪我走走吧。」
「好!」
詠笙撿起地上樹葉,有些震驚,來來去去不過如同舞蹈般的七個招式,竟滑落了無數枝葉。待湊近細看,便更被驚得張大了嘴,什麼劃落了樹葉,分明是將每一片樹葉都從葉面中劃開,變成至少三片更加透明的葉片,而葉子本身卻始終保持著原來的大小。
「姨母……」
他剛想讚嘆一聲,夜風吹來,四下里煙塵揚起,瞬間迷了他的眼睛。待風散後,他方才發現竟是腳下石路,裂出萬千細縫。
之後數日,詠笙倒是練得勤快,前面三招已然純熟。只是第四招開始,需要手握長針中間,每每從針尖三寸劃入時,總是慢了節奏,導致失了力度和氣勢。他便纏著相安尋找解決之法。
相安無奈,這本是凌迦當年送她的劍訣,用來抵禦寒疾。她之所以練得如此出神入化,一來是因為大宇雙穹關閉的頭一萬年,她並未以荒字訣催眠自己,寒疾自是每月發作,初初的幾百年還能穿著那件斗篷禦寒,後來也不知為何竟無用處了。只得使出劍法修煉。二來,她實在想念凌迦想念的厲害,舞劍之時便感覺回到了那年她在禹霄宮九轉長廊上的日子。後來她便偶爾進入禹霄宮練劍,也是因為如此,激怒了相闕,後不得已以荒字訣催眠了彼此。
是故說到底,這劍法是用來強身健體和睹物思人的。相安從未用此殺過生,自然不知如何用來禦敵取勝。
「過招拆招,禦敵殺生,你當去問你母親。她最善此道。便是你父君,如今隨意指點你兩招,都夠你練上年的。」凌迦無暇理會詠笙,只傳了水鏡於白姮,要她去大樂之野按著他的方子尋藥給相安治眼疾。
「母親和父君說要避嫌,再說我都練了大半姨母的劍法了,今日夜幕便要參賽,也委實來不及了。」
「那還不趕緊去練,再囉嗦綿密小針也不借你了,本君還要避嫌呢。」
「姨母……」
「阿諾……」
「你休要慣著他!」凌迦緩緩摘下相安覆眼的白綾,「慢些睜開眼,可覺得光線強烈?有些暈眩?」
相安慢慢睜開眼,搖搖頭:「沒有不適,確實清明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