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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你可痊癒了?前日裡原是我不好,不知你那劍竟那般妨主,用流桑花傷到了你!」
「我沒事,別嚇到你就好!」相安示意他坐下,盛了碗湯給他,「這一大早,還沒用過膳吧!如何一頭的汗!」
「沒事,舅舅讓我打坐練功的。」詠笙歡歡喜喜地接過,只是待湯入喉,不驚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不愛喝嗎?姨母給你換一個!」
「不不不,這手藝……」詠笙又喝了一口,「這是青丘的廖心仙君做的,舅舅你何時去的青丘?不對啊,還是熱的……」
「她廚藝不錯,本君讓她來七海侍候了!」
「您居然讓她來了七海?」
「不行嗎?她若不來,便是你父君親來!」
「行行行……」
「吃完便回去好好清修,已經半個甲子了,術法之上還未見得有多少進步!你母親同你這般大時,已經封君成聖。再不濟,你父君在你這個年齡,也已經領了司戰一職,為你母親鼎定天下了。」
「哦……」
「慢慢吃,不急!別理會你舅舅,問道修道,隨緣便好。」相安摸了摸他腦袋,看他委屈巴巴地低著頭,便推了推凌迦道:「藥涼了,你給我熱一熱!」
凌迦笑笑,掌中火瞬間燃起。
「阿諾……」
「好,容你們說點悄悄話!」
凌迦再回來的時候,詠笙已經離開,相安枕著雪毛犼在院內看《淨生步履》。
「笙兒回去了?」凌迦將湯藥遞給相安,「不燙了,趕緊喝吧!」
「嗯!」相安合上書卷,接過藥盞,有些嗔怒道:「你總是這般凶他做什麼?」
「我凶他了嗎?這三萬年我都是這麼對他的!」凌迦就著相安坐下來,「再者,是他自己不識趣!」
「你同個孩子計較什麼!」相安蹙眉飲盡了藥盞,「這藥如何又是這麼一整碗?方才我不是只剩了小半碗嗎?」
「凡事總有代價。這七海明明是我的領地,卻還得給你們騰地方,容你們說貼己話!」
相安忍著笑意,換了個話頭,「今日如何不去煉丹房了?」
「無事便不去了。」凌迦瞥了一眼相安,「那日惹你不開心,也未向你道歉,連著半月了才出煉丹房,可是生氣了。」
相安遙遙頭,「每日都有藥從你丹藥房內送來與我,我很安心。你身為君者,自有你的事,不必日日陪在我身邊。」
「你可知如今洪莽源基本已是小輩君主掌事,即便是七海,我雖無子嗣,也無弟子,卻也是由著各海守護神或是水君獨自掌管政事,每隔百年才會在這毓澤晶殿有一次正兒八經的朝會。當年母神座下的神族四君,已然避世多年。是故如今我並無公事在身。」
「嗯!」
「放眼看去,如今已經極少有神脈是聚天氣靈氣化世的,基本都是血脈相續,母腹孕育。是故我也無需再給他們定時煉丹修正根基。煉丹尋藥不過是我打發時光聊賴罷了。」
「嗯!」
「你沒話說嗎?沒什麼要問嗎?」
「問什麼?」相安呆了呆,「你不是在說嗎?」
「我說了這么半天,告訴你我既無公事,又無需煉藥。可是我卻閉在丹房內整整十五日沒見你,你便不想知道我在做什麼?」凌迦有些惱怒地起身,看著相安被他嚇了一跳,又只得重新溫言道:「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在做什麼?」
相安看他這幅樣子,突然便笑了,「我只是不想打擾你。你或許是不願同我說呢,我若一味追問你,還得勞你想法子瞞著我。不如等你自己開口好了!」
凌迦終於意識到,相安的話一半是說給他聽的,一半亦是迴避他,相闕的事她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