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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君上,你怎麼啦?如何這幅模樣?」端著膳食的廖心差點與凌迦撞了個滿懷。
「無事,我們進去!」白姮從廖心手中接過膳食,朝她擠了擠眼睛,兩人皆忍著笑意,扔下凌迦一人望著再次緊閉的大門,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凌迦自是繼續回煉丹房研究治癒相安腿上的方子。如此相安服藥後嗜睡,一日一夜後方醒,卻皆由白姮照顧,他都不曾踏出煉丹房。
待身上恢復了一點力氣,相安便推開白姮,直徑去了煉丹房。已經回來當值的六位仙君從未見過如此盛怒的君後,莫說攔阻,便是連著問安都忘了。
雪毛犼前面雙足踢開煉丹房紫金大門,相安施施然踏入。而六位仙君反應過來,雪毛犼已經退出門外,關了大門,抖著雪白長毛將他們左右環顧了一遍,然後悠悠橫臥在門口,隨時候命自己的主人。
凌迦到底昔年是上了戰場、歷了天劫的,縱然閒散了數萬年了,警惕之心早已融進了骨子了。雪毛犼如此突襲,他只當有敵來犯,拂袖揮掌,待發現來人是相安,才趕忙撤掌,回震的掌力混著磅礴的靈力激得他體內真氣翻湧,一時間咳嗽連連。
相安趕緊上去扶住了他,卻見他臉色蒼白的厲害,人也不似平日裡精神,微睜欲合的眼睛更是不甚聚焦,仿若有金色的霧影正蔓延上去。
「阿諾!」相安急喚了一聲,一手撐著他,一手撥下髮簪挑開自己的指尖血餵入凌迦口中。
待相安純淨的血液入喉,凌迦亦平息了真氣的翻湧,稍稍回過神來。
「都怪我,本來只是氣惱你又沒日沒夜研習方子的。我原只想嚇一嚇你……我……」
凌迦推開相安的手指,「你做什麼,我不過是真氣激盪!」
「你臉色不好,左右我都挑破了,你再吸一口!」
「胡鬧!」凌迦眼中金色霧影漸盛,不自覺的撫上相安眉心,仿若看見了一點硃砂,心底耳畔有個聲音在不停纏繞。
「好看嗎,君上?」
「君上,你看我一眼!」
凌迦覺得相安在眼前變得模糊起來,另外一個青衣的女子卻愈加清晰起來。他撫在相安眉心的手凝了一點力,仿佛要將她眉心的東西挖去。
「啊……疼……」相安忍不住叫出聲來,伸手握住凌迦撫在她眉心的手,「阿諾,你怎麼了?」
凌迦凝下神,斂盡眼中金影,終於看清眼前是相安焦慮且疑惑的臉,眉心處已經被他抓破,他喘出口氣,以術法幫她癒合了傷口,頓了頓道:「你先回昭煦台,我晚些來看你。」
「我不走,我陪著你!你可是太累了,歇一歇吧,我的腿傷不要緊的。」相安扶著凌迦,倒了杯水遞給他,見他也不接,便哄著他,「那你就著我手喝一口吧!」
「阿諾!」
「阿諾!」
凌迦回過神來,朝她笑了笑,湊近正欲飲下,卻見得杯中倒影又一次出現那個女子的面容。頓時拂袖推開了茶盞,相安閉之不及,手中茶盞滑落,一盞水盡數破在石桌上,茶盞更是跌的粉碎。。
「出去!」凌迦驀然動怒。
相安愣了愣,上去扶了一把,「阿諾,你到底怎麼了?可是哪裡太舒服,我讓白姮來給你看看!」
「不必,我歇一歇便好,你先出去吧!」凌迦意識到自己失態,只緩和了語氣,有些疲憊地坐了下來,卻也沒有看她。
相安站在一旁,突然便覺得有些委屈,凌迦已經很久不曾這般冷淡地與她說話,她才覺得可以逗一逗他。但轉念又想著到底是自己的不是,他日日盡心為著自己,如今卻被她無端捉弄。看了半晌,終於鼓著勇氣開口道:「阿諾,你可生氣了?我同你道歉,以後再不這般魯莽了。我以為……」
相安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