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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迦只覺得手中茶盞微顫,索性放在了桌上,「那你的腿呢?」
「不說了,你將我治好便罷了。」相安邊說邊從廣袖中拿出那份婚書,徐徐打開,然後工工整整地將她的少主印蓋了上去。
「不是說等我將你治癒了,再蓋的嗎?」凌迦驚道。
相安白了他一眼,「如今我便嫁給你了,你且安心慢慢來,真的不用著急的。你看我能走能動,並不妨礙什麼。那些萬一的事,無須你這般費盡心力。」
凌迦攬過相安,「都聽你的。只是你不能有萬一,天劫落在你毫無靈力的身體上,本就是不公平的。」
「嗯!」相安抬起頭,卻驀然驚道:「阿諾,你的眼睛……」
凌迦心中一凜,凝神壓制了「煥金顏」,只反問道:「我的眼睛怎麼了?」
相安定神重新看了一遍,凌迦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一如既往的光澤燦亮,看她時更是溫和有神,便有些疑惑道:「無事,許是我眼花了。」
「不對!」相安仿佛想起些什麼,「阿諾,你可有事瞞著我?你的眼睛是否受傷了,前些日子你便拿錯茶盞,連著茶葉都拿錯了……醫者不自醫,我去找白姮給你看看……」
「白姮……白……」
凌迦站起身來,一把拽住了正要往外走的相安,「叫什麼,前些日子確實有些累了。神識不夠集中才導致的。」
奈何凌迦手力太大,拽得相安直撲在了他懷裡,整張臉便貼上他的胸膛。半晌,相安才抬起頭來,惱怒道:「把衣服穿好!以後不許穿衣襟敞開的袍子。」
「在家也不行嗎?」
「不行!」
「睡覺總行了吧?」凌迦一把抱起相安,往寢殿走去。
「你當真沒騙我,只是勞累的緣故?」
「沒騙你!」凌迦轉了個話頭:「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很好看?」
「什麼好看?」
「我呀!」凌迦將相安放在床榻上,自己貼上去籠著她,「好不好看!」
「不好看!」相安不敢對視凌迦的眼睛,只覺得心跳的飛快,渾身都滾燙起來,只得將頭轉向一邊。
「不好看,你對著水鏡看那么半天,還看得那麼入迷。就不該治好你這腦袋上的包,留個見證。堂堂相安少主,偷窺座下臣子。」
「我……我看我自己夫君,有什麼不可以!」
「你看誰?」
「看、看你!」
「看誰?」
「看……夫君!」相安迎向凌迦,一雙月牙形的眸子裡落入萬千情思。
帷幔床帳層層垂落下來,七海之上,有波濤洶湧,有漫天雲雨,日夜開始顛倒,分不清黎明與黃昏,只看見海天終於連成一片,盡情交融。
「不是說散功身子乏力嗎,我看你沒有半點疲乏的樣子!」寢殿之中相安的聲音帶著羞澀之意,和著微喘的氣息淺淺傳出。
「有些事,用心比用力更能出效果。」凌迦拂開因汗漬黏在相安鬢角的髮絲,「只是到底有沒有弄疼你,你看看你這副弱不禁風的樣子,我都下不去手。」
「承夫君所言,既是有心,疼也不是疼,不疼也是疼。」
「論道,我不是夫人對手。但夫人既這般說,我們還是繼續吧!」
「你……」
反正,相安已經辨不清在寢殿裡呆了幾日。只是在凌迦將她抱回昭煦台後,待確定凌迦關上兩扇門,離開了昭煦台。她便趕緊喚出雪毛犼,射出了一排凌厲的箭矢擋在門口,再不許凌迦踏入半步。便是她需要三餐果腹,都只得由廖心每日送來放在庭院石桌上,然後由雪毛犼幫她傳進來。
一時間,好不容易歡欣喧騰了近一年的毓澤晶殿,從一開始的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