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页)

&ldo;付河，別拽了。&rdo;她攥住他的手，哄著他將攥著衣服的拳頭放開，&ldo;我幫你脫，你鬆開。&rdo;

付河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反正手上慢慢鬆了勁，眼睛也慢悠悠地睜開了。許是頭頂燈光刺眼，付河始終都只將眼皮撩起了一條縫。

路西加用一隻手板著他的肩膀，抻直了他的胳膊，將掛在肩上的外套往下拽。衣服褪到手腕處，付河的手忽然動了動，等路西加反應過來，自己的手已經被他握在了手裡。

&ldo;西加?&rdo;

一聲呼喚，帶著鼻音，聽起來是猶疑的。

路西加停下動作，將視線抬起，看向付河，發現他此時已經完全睜開了眼，正望著自己。

握在手腕上的那隻手又收緊了些，與此同時，付河再次叫她：&ldo;西加。&rdo;

路西加清了清嗓子，應聲：&ldo;嗯?&rdo;

終於得到回應，付河卻又不說話了。不知是不是路西加的錯覺，她好像看到付河的眼眶變得有些紅，眼底的血絲也更多了一些。

以為是醉酒後的反應，路西加俯身過去，用還自由的那隻手摸了摸付河的額頭：&ldo;是不舒服嗎?&rdo;

付河還是不說話，也依然還是很執拗地，不肯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

又是這樣安靜的房間，又是這樣長久的對視，類似的感覺從前也有過，只是這次，對方眼裡的情感像是更加外露，路西加的害羞也就來得更急了一些。

她心裡奇怪，為什麼付河每次都能如此坦蕩地將深情寫在眼底，而自己面對這樣的注視，卻總是承受不住，想要躲閃。

這樣可不行。她用牙齒硌了一下下唇，逼著自己這次不能躲。她想借著付河的不清醒來練習習慣這樣的目光，希望自己可以坦然回視。可付河的眼中好像藏了太多的情感，好像把整個世界的溫柔都裝在眼睛裡，捧給她了一樣。看著看著，她便好像突然失去了自我的意識。

周身都是輕飄飄的感覺，連呼吸都只能依靠身體本能的動作。

付河的嘴巴動了動，但幾乎是無聲，只有幾個斷續的氣音飄到了空氣中。

路西加驚醒。

&ldo;什麼?&rdo;怕付河是不舒服，她將耳朵湊到付河的嘴邊，去仔細聽他說的話。

手腕上的力量忽然消失了，緊接著，在路西加反應不及的時候，一隻手摁到了她的後背。付河的手臂帶上了很大的力量，這使得路西加原本撐在床上的手一下子打了滑，整個人跌到了付河的懷裡。

只是覺得天旋地轉，暈了一下，等回過神來，感受到臉頰貼著的胸膛，路西加也沒有掙扎。

&ldo;你系的舞蹈鞋，最漂亮。&rdo;

這次付河的聲音依舊不大，但路西加聽清了。

聽清了，卻是忽然鼻頭就酸了。

路西加幾乎能確定，付河一定認識曾經的她。

原本放在她後背的手滑到了肩膀，頭頂上也落下一個下巴。路西加感覺到環著自己的手臂收得更緊了一些。

&ldo;疼嗎?腳。&ldo;

酸脹的感覺由鼻子蔓延到眼睛，路西加沒想到自己會被這麼簡單的兩句話惹得想哭，也不知道為什麼，此刻在付河的懷裡，她會這麼容易覺得委屈。

她吸了吸鼻子，忍住馬上就要控制不住的情緒，咬著嘴唇搖了搖頭。

付河半天沒反應，就在路西加以為他沒理解自己搖頭的動作時，頭頂傳來了摻了點啞的聲音：&ldo;我不信。&rdo;

&ldo;西加姐，你要喝茶還是熱水……&rdo;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