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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软下来。他把头埋在谢清颈间,闷闷地蹭着。谢清终于艰难地探出了一条手臂,在赵俨祇的背上轻轻拍着,安抚地说道:“陛下放宽心,没事,没事的。”
“没事?!”哪知谢清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赵俨祇便炸了毛:“你每次都这么说,结果每次都能把自己弄得万分凶险!你只带了五十个人就敢摆空城计;你连沧池边上那假山都爬不利索就敢冒着暴雨上黄河大堤;你身边只有五千人就敢跟伊丹的两万精兵叫板;你敢私纵大单于还敢送他八十车粮秣,一点也不怕落人口实!我把你捧在手心里都生怕磕碰了你一点,因而日日惶恐,可你却把自己的性命当成草芥一样戏耍。谢清,我有时候真想问问你,你的这颗心,究竟是拿什么做的!”
谢清大概是有生以来从未听过这样狠戾至极却又缠绵入骨的情话,以至于一向舌灿莲花的他突然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可是我怕伊丹单于万一熬不过漠北严冬;我怕匈奴七部一支独大。匈奴人换个单于又有什么不同,让他们内斗不休才好保你边疆安稳。江山如此多娇,就是要拿鲜血献祭,才无亏那娇艳的颜色。
“阿元,你别多想,我并没有……”良久,谢清才尴尬地开口解释,却头一回发觉语言如此苍白,似乎不堪匹配赵俨祇的深情。于是谢清止住话头,又绞尽了脑汁,说了句自认为貌似可以配得上他的话。
“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清以草芥之身,一酬家国天下,又酬君王知己,想来是稳赚不赔的。”
赵俨祇听了这话反倒安静下来,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指下用力,重重地抚过谢清谪仙般的面容。“怀芳,你既然要把你这条性命酬给我,就要好好留着它,等我来取才好,可不要自作主张把它弄没了。”
谢清温柔地笑了。他戏谑道:“那好。可是到时候,阿元可不要食言,得亲自来取才行。”
赵俨祇发完了一通脾气,又得到了如此正直的表白,心里满意的很。他把谢清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他的额发,很快,谢清便睡着了。
彼时,赵俨祇心里想着,不过是私纵单于,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自己瞒得严一些,天知,地知,君知,我知。
磕磕绊绊的熙和二年总算是过去了。赵俨祇在新年的祭天仪式上默默地祈祷,即将到来的熙和三年,可千万要顺心一点啊。不要纷争不休,不要内忧外患,也不要,与怀芳聚少离多。
新年的第三天,天子寝殿里的炭火烧得暖暖和和,赵俨祇与谢清趴在地上,摆弄着那卷没有完成的江山图。
赵俨祇有些急迫地拿着笔,想要把匈奴的阴山瀚海尽数画上去。
谢清有些好笑地抢过他手中的笔,柔声说道:“别贪心。”
赵俨祇被剥夺了指点江山的笔,索性便不去要了。他蹭在谢清颈间,像只大狗一样嗅来嗅去,边嗅边喃喃说道:“怀芳,你身上真好闻。”
这大概便是明晃晃的调戏了,谢清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赵俨祇对自己的战果很是满意,情欲一下子就被点燃了。他一把把谢清搂紧,兴致勃勃地亲了上去。
谢清起先还在奋力推拒,后来不幸力竭。于是赵俨祇心满意足地抱着爱人,痛痛快快地吃干抹净,硬生生地把好端端的白日宣淫了一直折腾成了红烛照春帐。
作者有话要说:
☆、66
熙和二年周军同匈奴人之间的战争中,损失最大的无疑是匈奴人,其次便是大周的各路诸侯王。
周军虽然得胜,但损兵折将也不少,尤其是下了血本的诸侯王们。损失的军队是不可能补回来了,天子便大方地给他的从父从兄们分了战利品作为补偿。匈奴人除了牲畜和少量战马外基本没有别的,赵俨祗只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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