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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沈嘉寧又被他掐緊了咽喉,話也說不成,她覺得她也沒啥好琢磨怎麼回應了,反正他也不讓自己說話。
她想起剛剛自己在顧凜來前琢磨的他兩人的關係,所得出來的結論是:原配從頭到尾都是站隊顧凜,應該說安陽侯一家子都是站隊顧凜,並沒有什麼沈嘉寧真的愛慕宋書逸這個戲碼,因為她翻遍了沈嘉寧的東西,卻從未見她收集過或者存著任何跟宋書逸有關的東西。
而顧凜或許握有他們沈家的把柄,所以沈嘉寧嫁給宋書逸,為的是幫顧凜暗地裡做事。
她自然只是在賭,因為只有這樣才合邏輯,沈嘉寧若真是個任人利用的白痴,不會在沒有獲得宋書逸信任的情況下,便輕而易舉地獲取那個差點致宋書逸死的機密文書的。
「本官這段時日對你很感興趣,本官琢磨了許久,卻依舊沒看出來端倪。」他歪著腦袋看著她,咧著嘴笑起來的樣子有點猖狂。
「那些信,都是你寫的?」疑似近視眼大魔王又突然腦袋湊過來了。
「……嗯。」她一副很緊張的樣子,抿著嘴,不敢看她。
「這是你要寫給宋書逸的?那可真真是情深意切啊。」顧凜眯起了眼睛盯著她,手上拿起來一打她本以為自己已經送出去的信紙。
敢情都到他手上了?
「嗯……大人不高興嗎?」沈嘉寧揪著衣裙,深呼吸壓著自己的不耐煩。
「嗯哼,讓我看看,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顧凜神色誇張地從頭到尾念了一遍。
這人是有多幼稚……沈嘉寧心裡給他翻了個白眼。
「本官怎麼之前不知道郡主這般會寫詩呢?還寫得……如此情深意切?」他揚起了眉,他又拿起了其他信繼續給他念道,「好一句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他彎著嘴角,沈嘉寧看不清的表情,只知道自己每一個表情都會被顧凜細細研究。
「阿寧這般,也是為了讓宋書逸給我回信罷了。」沈嘉寧軟糯糯的嗓音,舔了舔唇瓣,抓著顧凜道,「大人是不是誤會我了。」
「嗯哼?本官誤會了你什麼?」他甩開沈嘉寧的手,突然沒有再靠近沈嘉寧,而是尋了個太妃椅,懶懶散散地靠著。
沈嘉寧立刻得到了新的訊息——顧凜不喜歡人靠近。
「誤會我對宋書逸啊……」她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她小心翼翼地觀察顧凜,緩步走了過去,抓著顧凜的衣袖:「大人,您應該知道我的,您怎麼可以誤會呢,這些信寫給何人看,您不知道嗎?」
顧凜被她主動地靠近弄得有些煩躁,他不喜歡別人觸碰,沈嘉寧應該是知道的,怎麼這會兒這麼大膽了?
說完沈嘉寧像是覺得還沒夠似的,又突然站了起來,繼續拽著他。
「你幹什麼?」顧凜皺著眉頭想要甩開她。
「大人,阿寧受了這麼多人白眼,才出現在這裡,阿寧是為了幫大人做事,而不是接受大人的質疑的,憑藉幾封信大人半夜闖入,是對阿寧沒信心,還是大人對自己沒信心?」
沈嘉寧本人其實是個十分強勢的人,面對顧凜又不免失了幾分計算,話說得太凌厲顯得不太妥當,她轉了下眼珠子,眨了幾下眼睛,淚水便浸濕了睫毛。
她就這麼抓著顧凜的衣袖沒有放開,任由顧凜詫異地看著上一秒還挺正常一人,怎地下一秒就哭出來了?
顧凜像是被熄滅了火焰一般,整個人都僵住了,迅速把她推開,站直了身。
他不敢直視沈嘉寧那滿臉淚珠的樣子,甩甩剛剛被摸過的衣袖,迅速拉開跟她的距離。
「本官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你未免想得太多了。」顧凜感覺自己全身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