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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亞軍和寶安急忙撲上去，一人拉住一個，強行把他們分開。

中午在飯店吃飯時，氣氛更加緊張。大家分坐兩張圓桌，周和陳各據一桌，相向而坐。他們都沉著臉，不說話、不動筷子、不喝酒。大家也都陪著干坐著。

邊亞軍的座位挨著陳成，他勸陳成：&ldo;奉天為了星敏的事，一直不肯饒了順子。今天順子做出這種事，讓他逮住機會了。為了星敏，你就別和他計較了。&rdo;

陳成默默地點點頭。

邊亞軍又走到周奉天的身旁，低聲說：&ldo;四個月了，星敏一點音訊都沒有，陳成的心情不好。為了星敏，你就別和他計較了。&rdo;

周奉天嘆了一口氣，也點了點頭。

&ldo;順子的事，我來處理吧。&rdo;邊亞軍又說。

周奉天倒了一杯酒，站起身，走到陳成的身邊，說：&ldo;陳成，今天這件事是我做得不對，太過分了。你把這杯酒，喝了吧！&rdo;

陳成站起身，接過酒杯，一口喝乾了。

周奉天輕輕地拍拍陳成的肩膀，又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走了。

在陳成的另一邊，坐著順子。他哭了，哭出了聲。

邊亞軍給順子倒了一杯酒，安慰他說：&ldo;順子，別哭了，喝酒吧！&rdo;然後，他又端起了一杯酒，高聲對在座的所有玩兒主說：&ldo;這杯酒，是順子的告別酒。從今以後，順子金盆洗手，不在街面上混了。誰和他有怨有仇，今天也就一筆勾銷了。以後，誰再找順子的麻煩，我、奉天和陳成給他做主！大家把酒幹了。&rdo;眾人都喝了酒。

邊亞軍看了陳成一眼，又厲聲地對順子說：&ldo;順子，以後在家裡多幫你娘干點兒家務活，好好地和柴禾妞過日子。錢要是不夠，大伙兒給你湊湊。不過，如果再讓我在街面上看見你，可就別怪我邊亞軍不講交情了。&rdo;

玩兒主們輪番走過來和順子碰杯，喝告別酒，順子流著淚，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下去，大醉。

黑子把一卷錢塞進順子的懷裡，攙著他走了。臨走出飯店大門，他掙扎著站住了，號啕大哭著說：&ldo;奉天、亞軍、陳成，還有……各位老大，以後如果再有用得著我順子的時候，你們，說句話……&rdo;

他說不下去了，哭著走了。

在進城的路上，陳成對周奉天說：&ldo;讓順子洗手收山，是個好主意，對他有好處。&rdo;

周奉天沉默不語，過了好一會兒，才說：&ldo;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啊！順子能夠收山，但是不會收心的。邊亞軍這是害了順子，以後的麻煩事多了。&rdo;他輕輕地搖搖頭，又說：&ldo;不說順子了，隨他去吧！陳成，星敏到底有沒有消息？&rdo;

&ldo;沒有，他家裡人也不知道她的信兒，挺著急的，我真擔心，她會不會……尋死？&rdo;

&ldo;不會。星敏這個人，比我們都堅強。她有自己的生活目標，任何東西都不會干擾她對這個目標的追求。&rdo;沉吟了一會兒，他又自言自語地說，&ldo;也許，也許……她到那兒去了。&rdo;

&ldo;那兒是什麼地方？&rdo;陳成一再追問，他也沒說。

7

樹倒猢猻散，順子倒了，手下的佛爺們立刻就忙著尋找新的靠山。

三福想投靠陳成。順子說，陳成對手底下的人特別仁義，從不強人所難，再說他的名氣也大，跟著他不受欺負。

三福必須找個又仁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