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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这把筝,只弹这把筝,因为……你将弦修好了,将我们的情意修好丁,我要永远记住这份情。”
这把筝,就是当初她带离宋宅却留在茅屋的古筝,本来弦被她一根一根亲手剪断,但又让他一根一根亲手修好了。
听说,他特地去跟师傅学怎么修复古筝,她问他何必如此费事,他说:“因为你在信上说,断了的弦代表咱俩情意也断,所以我要亲手修复我们的情意,怎能靠别人帮忙?”
这份心意教她极为戚动,她会永远记住。
数儿的手轻轻摸着弦,接着是筝尾上的刻花,手指转了角度,就连背面也不放过——咦?好像刻了什么?
“我的古筝上好像刻了什么字?”她睁着疑惑的大眼看他。
“那你还不翻过来瞧瞧。”他疼宠的捏捏她的鼻子。
将古筝翻面,数儿一看清上头刻的字,泪水随即不受控制的滴落。他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刻上这些字的?
“告诉我,上头刻了什么?”
“不合时宜,唯有数儿能识我,独弹占调,每逢暮雨倍思卿。”
“你知道这词的由来吗?”亲手将她的泪珠一颗一颗抹掉。这丫头爱哭的个性怎么改不掉?
点点头,她哽咽得说不出话。这是王朝云死的时候,苏轼在六如亭上为了纪念知己所刻上的亭联。
一个字一个字分开,不特别,但想起她离开的三个月,他是多么思念她,这词的意境就鲜活起来,看这字,就知道他下手的力道有多重,知道他当时有多悔恨,这怎能不教她动心?
知道她很感动,宋连祈压低声音,委屈的问道:“数儿,你什么时候要改回叫‘我的相公’?我好想听你这么叫我,很想很想。”
现在数儿都只叫他“你”或是“连祈”,像是故意惩罚他。
“等、等我……”深吸一口气,她将心绪抚平,“等我搬回缎园的时候。她才不会被他骗,这辈子她大概就剩这事能治治他了。
他连求带哄,“那你什么时候搬回缎园?等会好不?”
自从她回来后,就坚持要在锦园住一阵子,说什么要怀念一下当初住锦园的心情,分明是要他难受,逼得他只好学敏申那登徒子,晚上当贼去找她!
“嗯,其实我要住锦园多久是你决定的。”
闻言,他大喜,“那等会就搬回缎园吧。”
“不行,当初你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我怎么说?”
“当初你说,为了公平起见,衣王露不住你那,我也不能住。”
他的笑脸顿时僵了。还提起这事?!“数儿……”
“不然,我跟衣玉露都搬去缎园好了,你怎么说?”她状似天真的询问他的意见
“……”这怎么可能?!
“不然……”
有了但书,宋连祈精神一振,认真的听她的下文。
“不然,当初你让我住锦园多久,我就再住多久,期限到了我就搬回缎园。”她故意加重“你”字。
宋连祈的睑色青了。经过这一次,这丫头是吃定他了。
她当初还以“抱”相逼,要他以后都要听她的,看来,他当贼的日子还有一段时间呢。
哒哒哒——
宋宅的缎园传来有人拨算盘的声音,清脆有规律,显示此人颇为专心。
“数儿,该睡了。”宋连祈的手臂环上妻子的腰身,习惯性的摸摸她隆起的肚上。
“不困,我才刚起来,得把正经事做完。”事实上,她一天会起床好几次,有时赏花的时候想睡,有几次抚筝的时候打瞌睡,还有时候跟他说着说着也会想睡,这症状比之前严重,看来这次肚子里的会是只懒虫。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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