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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淮掐著腫脹的眉心,繼續說道,「你現在住的這間房子也在裡面,最近研究所不太太平,你上班小心一點。」
說完,魚淮就準備離開。
魚月月想要問他,怎麼突然就要給她房本。
魚淮站在門口,眉目清朗,看向魚月月的眉宇,魚月月的眉宇和她小姨程芙十足十的想像。
魚淮放鬆一笑,「就是突然想到,你也大學畢業快一年,有些東西該交給你自己保管了。」
說完,魚淮頭也不回的離開。
電梯門關上的最後一秒,魚淮借著魚月月的眉眼,展露一個溫柔又懷念的笑,就像是多年以前,他看向程芙的眼神,滿是溶溶春光。
他極度懷念的愛著那個人。
電梯門關上。
留下魚月月心裡七上八下站在電梯門外。
魚月月看著緊閉的電梯門,心臟卻像是被一隻大手攥緊,這隻名叫命運的大手握住她的心臟,讓她的每一次呼吸都痛苦不堪。
魚月月還不知道,這會是她最後一次見到魚淮。
她只是沉浸思考在,將她從打暈,從白房間裡就出來的人是不是魚淮。
畢竟整個研究所,穿白色實驗服的人到處都是,她不能單憑一個相識感覺和背影去主觀臆斷。
或許說,是魚月月更願意主觀臆斷那個人不是魚淮。
她並不願意去接受魚淮也摻和進去。
魚月月回到屋子裡,洗了澡,抱起菜花,打開投影儀,扯過一條薄毯蓋在腿上。
投影儀里播放的是大話西遊,魚魚月月沒開彈幕。
她看到周星馳演的至尊寶要戴上金箍去救紫霞,不知道怎麼回事,腦袋裡突然冒出一句從哪裡看到的一句話:戴上金箍,不能愛她;放下金箍,不能救她。
菜花覺多,窩在魚月月懷裡,此刻已經睡迷糊,小呼嚕一個接一個不停歇。
魚月月小心翼翼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將客廳的小夜燈打開,給菜花將肚子蓋上,自己去房間裡睡覺。她睡覺不安穩,和菜花一起睡覺,害怕將他壓壞。
夜深,城市沉睡一大半,只有少部分人還清醒著。
魚淮沒有回到他的居所,他將車開回研究所,研究所外沒有拉上警戒線,只在小木屋周圍將其圍住,向外宣告的是維修。
魚淮在研究所不僅有宿舍,在b座還有單獨的休息室,魚淮基本上都是睡在b座。
不少人知道魚淮作實驗連家都不回,經常在背後感嘆不怪別人年輕有成,又有天賦又努力的人,早晚都會發光。
魚淮將車停在樓下,他自己坐電梯上樓。
b座的電梯很好,這麼多年從來都沒有壞過,每年檢修也只是維修小問題。
一直到頂樓,電梯停住。
魚淮從電梯裡出來,走到休息室中,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下來掛在門後。
休息室里有洗漱間。
魚淮將熱水的沖刷下將一身疲乏洗去,溫熱的水從花灑上掉落地上,魚淮嘆謂一聲,用手指將沾在額前的黑髮擼到後腦。
花灑被關注,骨節分明的大手從洗手池上拿起兩隻注射器。
注射器一隻淡藍色,一隻淡粉色。
兩隻藥劑都是他用將近一整天的時間從血液中提取出來的,一隻取自鮫人,一隻取自人類。
魚淮腰上圍著浴巾,他伸手抹掉鏡子上的霧氣,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手掌慢慢摸向眼角。
指腹的按壓下一條不明顯的細紋彰顯歲月無情。
魚月月的血液中不僅僅紅細胞活躍度極高,各項體徵數值也是正常的兩到三倍,高到不正常的數值卻在她體內維持一個奇異的平衡。
在這種平衡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