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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衿點頭，毫不掩飾：&ldo;對，郝主任怕我因為早上遲到影響心情，來開導我的。&rdo;

她笑了笑，反問：&ldo;你怎麼過來了？不打籃球了嗎？&rdo;

&ldo;打完了，我看見郝主任和你在一起，過來看看。&rdo;

林子衿嗤笑一聲，嘴角揚起，聲音愉悅：&ldo;怎麼？你是擔心我和郝主任在一起會吃虧啊？&rdo;

秦楓無奈，右手自然抬起，順平了小祖宗頭頂被風吹起的碎發：&ldo;我擔心郝主任吃虧。&rdo;

林子衿：&ldo;……&rdo;

下課回班的路上，秦楓旁敲側擊郝柴仁和林子衿說了什麼，收穫無果，唯一的變化是林子衿再沒有躲閃他的目光，或者莫名臉紅了。

她似乎又回到了原來那個她。

秦楓不知道這件事對他而言是好事還是壞事，但坐在教室里，手裡捏著林子衿買來的冰鎮可樂，內心早就起飛。

六月的早晨空氣微涼，校園白牆的爬山虎已經布滿綠意，林子衿他們剛剛結束了最後一次模擬考，今天發放模擬考成績。

自從霸占前幾名的學神被保送以後，林子衿他們的壓力就小了很多，這次考試她直接衝到了年級第二，只比周煊低了兩分。

拿著有史以來最好的成績單，林子衿囂張得走路都帶著風。

蘇錦一被她拿鼻孔當眼睛的得瑟勁逗笑了，點著她的額頭道：&ldo;你這幅樣子我好想揍你哦。&rdo;

林子衿一仰脖子：&ldo;來啊！咱們掰頭啊！如果不是身體構造不允許，我現在都能蹦上天！實在不行咱們先去操場跑個八百米熱熱身！&rdo;

運動廢物蘇錦一決絕地坐回自己的座位：&ldo;算了，我怕你飄了以後下不來。&rdo;

紀武站在講台上，攏著外套，靜靜的看座位上的同學們對此次考試成績討論激烈，咳嗽了兩聲‐‐

&ldo;同學們，我來講一下接下來兩天大家要做的事情。&rdo;

&ldo;還有三天高考，這是大廈蓋成的最後一塊磚石，一年多的熬夜刻苦，孤軍奮戰，我不希望大家在登頂的最後一刻停下腳步，記住，只有真正站在山巔之上，才能靠在山石上看日出。&rdo;

最後一次模考後就放假了，學校不再組織複習，而是由學生們自己複習，備戰高考。

紀武呵呵一笑，端起保溫杯，吹了吹裡面的特濃咖啡，&ldo;今天，我給你們上最後一課。&rdo;

香醇的咖啡留在嘴裡的只有苦澀，紀武細細品著那點味道，說出了與諸位老師完全不一樣的話：&ldo;同學們，學海無涯，哪怕到了大學，你們也不可能解放的。&rdo;

諸同學的臉瞬間就僵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紀武的腦迴路到底想表達什麼。

紀武慢悠悠的放下保溫杯，彎起手臂指著窗外，一牆之隔是二中的領地，隔著窗戶都能聽到他們的狂歡。

&ldo;我今天路過二中，看到了讓我始終無法釋懷的一幕。&rdo;

&ldo;我看到了課本試卷被撕成碎紙，從教學樓上高高的拋下來，而那些仍舊穿著校服，三天後就要高考的孩子們，站在走廊上，歡慶即將來到的自由。&rdo;

紀武的聲音沉緩，像是在叩問：&ldo;我始終覺得，把十幾歲的孩子逼到這種地步是不對的，可我也知道，老師們為了提高學生一分成績，要下多少功夫。&rdo;

&ldo;畢業撕書這件事，我任教幾年，就看到過幾遍，這幾十年來，我一直沒有停止思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