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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能清晰地看見從杯底冒上來的綿密泡泡，聚攏在杯口。

她頓了頓，嘴唇靠在杯口，秦楓將酒杯抬起，酒液上升，碰到了她的嘴唇。

秦楓的手很穩，說嘗嘗就真的只是嘗嘗，林子衿味道還沒怎麼品出來，他就把酒杯收回去了。

&ldo;味道怎麼樣？&rdo;

林子衿咂咂嘴：&ldo;沒什麼味道。&rdo;

秦楓笑：&ldo;沒什麼味道就對了。&rdo;

&ldo;啤酒都是沒味道的嗎？&rdo;

&ldo;差不多，可能是你喝太少了沒嘗出來。&rdo;說著，秦楓又把酒杯遞過去了：&ldo;要不要再嘗嘗？&rdo;

瞪著面前的酒杯，林子衿覺得自己被戲耍了，哼了一聲，拉開一罐新的啤酒：&ldo;我才不要嘗一嘗，我馬上就成年了，我要喝整的！&rdo;

秦楓沒阻止，反而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林子衿打開的易拉罐，示意：&ldo;那，乾杯？&rdo;

林子衿又覺得秦楓在挑釁她，豪氣的捏著易拉罐：&ldo;干就干！來！走一個！&rdo;

&ldo;走一個。&rdo;秦楓抬起酒杯，酒液划過喉嚨，有些燒，放下杯子，看見了林子衿躍躍欲試的眼睛。

林子衿眨巴著大眼：&ldo;真、真幹了？&rdo;

秦楓把酒杯倒扣過來，點頭：&ldo;嗯，真幹了。&rdo;

他杯子裡本來就沒剩多少，兩口的就沒了，可不是幹了嗎？

林子衿吞了口水，深吸一口氣，對著易拉罐猛灌一口。

……

然後林子衿的動作就像按了暫停鍵，停滯不動了。

秦楓好笑，捏著易拉罐放下來，對上林子衿一言難盡的眼睛。

&ldo;喝不下去就吐了吧。&rdo;

林子衿的眉毛皺在一起，臉苦得像是吞了黃連，她還是強忍著不適，把啤酒咽了下去：&ldo;哇好難喝啊……&rdo;

&ldo;難喝你還喝那麼大一口。&rdo;

林子衿辯解：&ldo;可是剛剛嘗著都沒有味道啊。&rdo;

她盯著秦楓手裡的易拉罐裝啤酒，問了個特別沒譜的問題：&ldo;是不是我喝的和你喝的不一樣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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