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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虹遊了一陣就懶散。
虹隔著鬚鯨和深藍聊天。
「瀾,你這是要把他們帶到哪去?」
深藍沒有理他,權當作沒聽見。
虹轉了兩圈,抓住一隻瘋狂向前遊動的小魚,塞進嘴裡。
「好吧,好吧,深藍,你這要去哪?你那沒舉行儀式的小雌性可還帶著一枚蛋。」
虹吞掉小魚,繼續問:&ot;不回族群就沒有巢山,沒有巢山又沒有雄父,小魚仔是孵化不出來的。&ot;
深藍游在鬚鯨前側,聽見虹說的話,搖動的藍色尾巴一頓,接著遊動的更加迅速。
「他有雄父。」
深藍的聲音遼闊而清晰的傳達到虹耳邊。
虹好奇不已,在海中和深藍追逐起來。
虹追趕到深藍身側,流光溢彩的紅色尾巴不停晃動,問道:「你說他有雄父,那他的雄父呢?」
「他的雄父為什麼沒有盡到孵化他的責任?」
作為一條成年雄性人魚,不會有任何一條人魚會拋棄自己的雌性和幼崽。
如果會有,那一定是從成年人魚的屍體上搶走。
「他死了。」深藍回答虹的問題。
火燒殆盡的灰燼、滿目瘡痍的廢墟和燒到焦黑的人魚鱗甲。
整片小島都是橙黃色,島上火光沖天,繚繞的煙霧經久不散。
虹沉默不語,或許他一開始問這個問題就是錯的。
「那送小魚蛋去族群嗎?未孵化的小魚蛋失去雄父,只有巢山才能讓它變成小魚仔。」
晚上的海洋溫度不適合騎鯨趕路。
太陽還未落下山,深藍就找到臨近的小島,帶領鬚鯨朝著小島前行。
月上梢頭,魚月月已經在小島上生起火堆。
魚月月將打火機重新放入懷裡,又往火堆里丟了兩根枯枝。
火焰燃燒的更加猛烈。
小島附近分散的魚群不夠鬚鯨一口吞的。
深藍和虹要去更遠的地方打魚。陸苓在小島上守著魚月月。
魚月月將匕首從靴子裡拿出來,重新將鬆開的繩索綁緊。
匕首還在魚月月手上,她將匕首的刀刃放在火上炙烤。
紅艷的火舌舔舐匕首,略帶水氣的刀尖有白色的水霧蒸發在空氣中。
而火焰之上,一條用木棍穿透的毒蛇被火熱的炙烤。
魚月月將刨開成兩半的椰子殼盛上清水。轉手又放在火上加熱。
做完一切,魚月月用手輕柔後腰,今天下午,她忽然覺得後腰眼酸麻,腹部脹痛。
魚月月掐著日子計算,覺得不可能是她生理期。她生理期一向很準,可這至少還有一周七天的時間。
火上的椰子殼已經被燒得焦黑,椰子殼裡的清水絲絲縷縷的往上浮動霧氣。
魚月月將椰子殼從火里撿出來,她試了試水溫。
水溫正合適,不燙嘴。
魚月月將溫水轉移到另一隻新鮮椰子殼內。才端起椰子殼,灌了一口溫水。
溫水進肚,魚月月才感覺到好受一點。
陸苓對於火焰是即新奇又害怕。他抱著綠桶遠遠的看著火堆,一隻眼睛裡倒映火光和害怕,另一隻眼睛卻滿是對蛇肉的垂涎。
魚月月將火上的蛇肉取下來,遞給陸苓。
陸苓一口咬上去,連串著蛇肉的木棍都吞下肚。
下一秒,陸苓又哇哇的吐出來,吐著舌頭,絲絲叫痛,又不肯丟掉手裡的蛇肉串燒。
魚月月趕緊將一碗清水放在陸苓嘴邊。
喝了水,陸苓學乖了,用小牙齒將蛇肉從木棍上小心翼翼地扯下來,盤成一團,塞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