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第1/2 页)
黑尾人魚幾乎是立刻就將身體調成了最高警戒狀態,鋒利漆黑的長指甲對準陌生氣息所在的地方,背靠著堅硬的船體。
松花蛋環臂抱胸,哼了一聲,對黑尾人魚仇視的態度非常不滿。
倒是深藍面對黑尾人魚臉色沒有變化,還是一副清冷高不可攀的樣子。只有魚月月被他拉到身後,護在身後。
黑尾的眼睛還是全黑色,全黑的眼球呆在眼眶裡,配著不斷從臉頰上掉下的碎肉,看著又凶戾又可怕。
黑尾人魚張開嘴,深藍扯著剛捕獲上的大魚尾巴,用力一扔砸在黑尾身前,打斷了黑尾。
深藍背過身,捂住魚月月的耳朵警告黑尾。
黑尾沒說話,他慢慢放下戒備的雙手,循著深藍說話的聲音,看向深藍和魚月月的方向。
一直滿含戾氣的黑尾,那張潰爛的臉上,驀然出現一絲溫柔的笑。
黑尾撿起深藍扔過來的大魚,用指甲撕碎大魚,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隔著深藍寬闊的胸膛,魚月月看不見黑尾人魚那邊的情況。魚月月想聽一聽發生什麼,伸手想要挪開蓋在她耳朵上的手。
深藍低頭,看著魚月月,搖搖頭,沒有放手。
魚月月盯著深藍的眼睛,妄圖負隅頑抗。
她伸手扯了扯深藍手肘出收斂起來的魚鰭。魚鰭和深藍頭髮的顏色一致,好看的松石藍。
魚鰭被扯開,透著亮光,像一片藍色的水晶,美好的像不應該存在於世。
深藍任憑魚月月扯弄他的魚鰭,他只是用那雙淡色的仿佛盛滿了月光的眼睛盯著她。
魚月月倒不好意思去扯弄了,她收回手,乖乖的被捂住耳朵。
深藍偏過頭,看了一眼還在進食的黑尾人魚。並不是每條人魚都像深藍在魚月月面前那樣不急不徐的吃食物,更多的人魚,在飢餓的狀況下,是和現在的黑尾進食一模一樣:
牙齒嚼碎骨頭,鮮血浸滿鱗片,四周都縈繞著撕碎肉塊的聲音。
黑尾人魚的進食已經接近尾聲,他吞下最後一塊魚肉,將指甲收回,靠著船沿,慢悠悠的剔除藏在指縫裡的肉絲。
深藍鬆開了捂住魚月月耳朵的手。
魚月月從深藍身後露出一個腦袋,看消食的黑尾人魚。
黑尾人魚發現了魚月月的偷看,只是勾唇對著深藍笑了笑,他靠著船沿,雙手輕輕搭在腹部,開始小憩。
魚月月還想觀察一下黑尾人魚身上的肉團,畢竟,明明肉團已經長在黑尾人魚的尾巴上,為什麼現在黑尾人魚看起來和沒事魚一樣。
深藍阻止了魚月月的舉動,對上魚月月不解的眼神,黑尾指了指天空。
魚月月抬頭看去,剛才還晴空萬里的藍天,現在忽然烏雲密布,看著似乎一場傾盆大雨即將到來。
魚月月連忙走到船頭,望向她建在海島上的小屋:
那座花了她整整四天,辛苦搭建起來的棚屋,在逐漸勢起的海風中,恍惚搖搖欲裂。
魚月月看了看棚屋,又看了一樣這艘遊艇,毅然決然的邁開大步。
走向遊艇內部。
小屋可以再建,遊艇目前就一個。
不睡是傻子。
到了晚上,不是傻子的魚月月,看著髒亂到,還不如沙灘乾淨的房間,幾乎想要立刻沖回她的小棚屋。
只是外面的大雨阻止了她。
深藍、黑尾和松花蛋都在甲板上接受風雨的滋潤。特別是松花蛋,不知道從出生就沒見過水,還是別的原因,開心的抱著深藍的尾巴哇哇亂叫。
魚月月躺在,好不容易收拾出來的紙箱子上面,看著天花板上沒有熄滅的燈,感慨萬千。
可能,她就是在這座小島,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