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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彗星的最後一個音符落下,趙容真才慢慢地從那種香味里擺脫出來,但總感覺還似有似無。
在彗星伴著雷動的掌聲走下台的時候,趙容真覺得那個人好像看著自己一眼,但又不是很確定,彗星下了台後並沒有回到原來的座位,而是直接把琴交給一個隨從似的人手裡,帶著那個人直接離開了宴會。趙容真站起來,隨著彗星離開的方向望去,只是看見一抹若隱若現的紅色匆匆離開,不一會兒就不見了,那香味似乎也沒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趙容真有點失落地坐下,好像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一樣的失落。
宴會還在繼續,趙容真卻無心再看,滿腦袋都是剛剛那個叫做彗星的王子。
彗星,應該是他的別名吧,他本名叫什麼呢?他身上的那種香氣是從哪裡來的呢?是本來就有那種香氣,還是用了薰香呢?趙容真10歲後,跟隨父親走南闖北,還真的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的薰香,或許是他自己身上特有的吧……
宴會結束後,已經是午夜以後了,韓慶本來想留趙將軍和趙容真在宮中暫留一夜的,但趙將軍說家妻還在等他們回家,便也沒留。
回到家裡,趙容真藉口累了就回房了,但躺在床上的他怎麼也睡不著,還在想彗星的事情,趙容真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也許真的是長途跋涉的原因,趙容真以為自己會一夜都睡不著,但他還是進入了夢鄉,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昏黃的,沒有盡頭的路上,自己還穿著打仗時的盔甲,兩邊的路旁卻長著鮮紅的,叫不出名字的花朵,散發著一種未知的香味,好像在哪裡聞過,但記不起來,不過仔細看的的話,有些花朵已經凋零了,只剩下帶著淡淡紅色的花莖。這條路上幾乎沒有人,他好像走了好久,才看見路邊一座橋,橋上有個小亭子,亭子裡坐著一個穿著深藍色麻布衣的老婦人,她沖趙容真招了招手,好像早知道他回來一樣,趙容真走進亭子,坐在老婦人對面。
&ldo;回來了?&rdo;老婦人好像跟趙容真很熟的樣子,頭也沒抬地問著,還給他倒了一杯水,擺到他面前。趙容真低頭看看杯里的水,沒有熱氣的樣子,老婦人的一句&ldo;回來了?&rdo;讓趙容真愣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回家了,但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自己的母親。
‐‐是。
趙容真點點頭。
‐‐還走麼?
‐‐皇上要是派任務的話,還是要走的。
老婦人沒說話,指指趙容真面前的茶杯,示意讓他喝下去,趙容真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卻沒想到這水咸澀而苦,趙容真生生地咽了一口口水,也沒衝掉那咸澀的味道。
&ldo;這是什麼?&rdo;趙容真皺著眉頭,有點怨恨地看著老婦人。
&ldo;你前世愛人的眼淚。&rdo;
&ldo;前世&rdo;這個詞在趙容真的腦海里過了一遍,&ldo;我……死了麼?&rdo;趙容真緩緩地問道,老婦人卻沒有回答他,慢慢地站起來,走出亭子,在路邊摘了一株已經沒有花朵的花莖,放到趙容真面前。&ldo;這是什麼植物?為什麼只有花朵,沒有葉子?&rdo;
&ldo;它叫蔓珠莎華,花朵叫蔓珠,葉子叫莎華,它是也有葉子的,只不過在花朵凋零後才會生長出來。&rdo;老婦人依舊是沒有表情的樣子。
&ldo;有這麼奇怪的花麼?&rdo;趙容真在心裡默默地想著,不過他在這整片的花海中的確沒有看見一丁點綠色。
&ldo;你本來就是那葉子中的一片,只是你想經歷人間那些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