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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大事喜事，就連玉帝的壽辰都不會賞臉露面，他不去，任何人又沒辦法抓他去。

起初還有人偷偷埋怨幾句，後來連埋怨的人都沒有了，一併認為不見司空言才是這世上最正常的事。

&ldo;不去。&rdo;司空言的嗓音淡淡，為了打斷天星上仙繼續相勸，又一次破格開口：&ldo;回吧。&rdo;

天星上仙：&ldo;可是可是……&rdo;

離君：&ldo;請回吧上仙。&rdo;

一天被趕兩次，天星上仙長嘆一聲氣，正愁得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塗山子音揉著惺忪的眼睛，呆呆地站在門口問：&ldo;剛才可是在說我阿娘？&rdo;

聽那聲軟糯的音，所有人都聞聲望過去，包括司空言。

塗山子音放下手，剛要攀上門檻，就被過去的離君給抱了放進來。

塗山子音小跑過去拉住天星上仙的衣角，期待地看著他問：&ldo;上仙，我想阿娘了，明天可不可以帶我去見她。&rdo;

司空言的棋子捏在手中已經有一會了，這會又被他重新放回去，輕聲喚一句：&ldo;然兒，來我這。&rdo;

所有人都不知道司空言在叫誰，包括塗山子音也是想一下，才知道是在叫自己而慢慢挪過去。

看她抿著一張粉嫩的小嘴，也看出了她的不情願和不高興。

司空言原本想好的話突然不想說出口了，他再重新想了一遍，把原本不讓她離開的話改為：&ldo;然兒身體不適，現在還不能離開見你娘。&rdo;

那話輕柔得讓離君和天星上仙都微微一怔，為了不那麼明顯地被看出來，他們同時又默默收好表情，只當什麼都沒看見和沒聽見。

塗山子音剛睡醒不久，聽司空言說自己身體不適，遽爾後知後覺地又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低頭悶聲道：&ldo;難怪我老是想睡覺，明明剛睡醒不久的……&rdo;

她一低頭，一頭黑髮全泄下來，遮得她只能看到小小的鼻尖和卷翹的睫毛。

司空言看她又光著腳，想都不想直接把她抱到身邊讓她坐著，看她懸空的腳沒被凍紅，才收回視線轉回棋盤上。

天星上仙想不到可以勸的辦法了，剛想起身離開，無意中注意到塗山子音還低著頭看似很沮喪的樣子，眼睛一轉，壯了膽子再試著最後一搏：&ldo;神尊，要不再考慮考慮吧，以後小殿下和狐帝他們肯定是沒多少見面的機會的，小殿下才……三歲……&rdo;

司空言凝神掃他，那眼神切切實實的冷，凍得他費了好大勁才把話補完。

塗山子音抬頭，伸手抓住司空言拿棋子的袖口，輕輕地晃了晃，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商量：&ldo;我真的很想阿娘阿爹他們，我保證我明天不會睡過去的。&rdo;

離君看到她的動作，皺眉馬上制止道：&ldo;小殿下，不可無禮。&rdo;

司空言抬手打斷她，轉過聲問塗山子音：&ldo;你拿什麼保證自己不睡著？&rdo;

塗山子音仿佛看到了希望，認真地睜著眼睛答：&ldo;我可以不吃東西，只要我餓肚子就肯定不會睡過去。&rdo;

那番無邏輯的話逗笑了司空言，他淺淡地彎下唇，一個不經意地變化還是被天星上仙給看到了。

天星上仙再也掩飾不住驚訝了，他活這麼久，還是頭一回看到神尊笑了，頃刻間，天星上仙再看塗山子音的眼神時，轉變得很神聖光輝。

司空言放棄了拒絕她的想法，扶她站好後把她交到離君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