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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月也高,時有陰風陣陣,塗山子音還是翻窗進了司空言的房間。
他沒有點燭火的習慣,好在她熟悉他房間的布局,貓著腰走幾步,就能順利到他的床邊。
塗山子音就在那站著,借幾分微弱的月光打量睡著的他。
睡著了就好,不過這人怎麼睡著了還躺得這麼規矩?
塗山子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她把自己儘量的蹲縮在床角,握了握拳,抬手放在司空言平躺著的上空,深吸了一口氣準備下手。
原本睡著的人牽動嘴角,不經意的動作後平淡地開口:&ldo;然兒,看來你還不了解為師。&rdo;
塗山子音瞪大眼睛,快速縮回手捂住自己的嘴,低了頭就往床下藏。
按小時候,她還可以輕輕鬆鬆地滾進床底里端,但現在大了一半,當她下意識還想滾進去時,不僅格外清響地撞上床底的木板,還被撞到後反彈出來,毫無遮瑕地坐在司空言的視線里。
司空言側目,神情帶分厲色掃她,再過去去攬住她的腰,手越腳彎,把人抱到床邊坐好。
拿開她用手捂住的額頭,子音疼得&ldo;嘶&rdo;了一聲,司空言頓了一下,手中聚起靈力撫過她額角的腫塊。
&ldo;還不打算坦白?&rdo;他的聲音清潤,沒有半點像剛睡醒的樣子。
等他的手放下,塗山子音去摸磕到的地方時,已經感覺不到半點疼痛和浮腫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灰心地嘆氣,瞧一眼正盯著自己的司空言,聲音弱弱地開口:&ldo;我說我說,今日不是說了好多事嗎,特別是那件燒你書的事,我怕你生氣,就問離君要了消除記憶的術法,想……想……&rdo;
她實在說不下去了,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跪著把手攤在他面前。
司空言沉默著看她,忽然間覺得好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居然想對他消除記憶?
恐怕這世道除她一人,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她有膽子的人。
他伸手去揪她的臉,微微用點力讓她抬起頭來:&ldo;然兒,為師斷不會為一兩書生你的氣,不值得,也沒必要。&rdo;
塗山子音不信,小嘴抿著質問道:&ldo;那你平日動不動就罰我,這又是為何?&rdo;
司空言眸色轉深,凝她一記。
小孩馬上變得老實,下一秒暖地笑著。
把人看老實了,司空言這才回了點溫和:&ldo;罰你那些是你對別人犯的錯事還有言而無信,於我這,你想怎麼樣都可以。&rdo;
&ldo;怎麼樣都可以?&rdo;她歪頭問去,實在懷疑那句話的可信度。
司空言點頭,嘴角帶幾分笑意,伸手去揉她的腦袋:&ldo;然兒,那幾本書的錯事,換你答應為師一件事行不行?&rdo;
&ldo;何事?&rdo;
司空言沉默一下,再說:&ldo;以後癸水期里,你不可以出去見小妖。&rdo;
作者有話要說: 還是小傢伙小時候的反差萌可愛,小傢伙長大後,不知不覺就學到了言言的悶騷,哎呀,劇透了……
☆、第十一章:成年
司空言禁止塗山子音出去耍的時候,多半是因為玄青,雖然他還不知道她見了玄青有五百多年,但每次很意外很準的,司空言總是能在她見了玄青回來後察覺到異樣。
於是眼神一變,語氣沉沉地又對她下了禁令。
他定歸他定,塗山子音總是有很多種辦法,天天變著花樣逃之夭夭。
五百年在九尾狐族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