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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書綿想了想方才主持人介紹的那些亂七八糟,確定了一下的確是生平。
他不再敢多說,突然看見阮希拎的白酒瓶,瞪大了眼睛,發出疑問「你喝白酒幹什麼?你等下還要和賓客們喝紅酒……」
這還是紅酒杯!
這麼大!
宋書綿發現阮希已經喝了一大杯下肚了,擔憂地問「我記得你酒量就……你還清醒嗎?」
「我酒量好得很,」阮希輕輕點了點自己的鼻尖,「走吧,我詐屍去。」
·
終於,阮希在一眾記者絲毫不留情面的閃光燈下出場。
在巨大的水晶吊燈下,他屏住呼吸,看清楚了現在自己的處境。
腳下,是一直鋪到了宴會廳門口的紅地毯,紅地毯邊有許許多多掉落的玫瑰花瓣。身邊,是無數面熟卻又想不起來有什麼交流的面孔。
看客們言笑晏晏,都捏著高腳杯,正以一種隱約帶有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
阮希並沒有多話,繼續保持著自己的高冷人設,抿起唇角笑了笑,再向大家點頭示意。
看,這就是阮希。
哪怕即將要踏入婚姻的墳墓了,但他依舊光芒萬丈,擁有一般人無法擁有的聖潔光輝。
最後,阮希十分禮貌地拿過話筒,向來賓簡短地表示了感謝。
今天他是主角,所以並沒有穿西服,而是挑了件黑絲絨斗篷。
斗篷上用金色絲線刺繡出了繁複的花紋和他看不懂的文字,落在他肩頭像浩瀚無垠的星空。
負責操持隨行物品的管家說,這些是最傳統最古老的祝福,表示希望他能幸福和遇見真愛。
聽管家這麼講的時候,阮希全程垂著頭沒說話,總感覺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諷刺。
風聲鼓動號角,阮希的出場是今夜的小。
這一波小平息後,許多從阮希身旁經過的人中,偶爾有一些湊成團過來搭話,阮希也沒有表現出不適,只是一個勁兒和他們禮貌碰杯。
酒會進入邀請跳舞階段。
阮希隨便找了個藉口,從閣樓拐角的地方想要開溜。
他還沒悄悄走到窗邊,就聽見點心台那頭有兩個面生的同齡人正在小聲議論「哎,阮希結婚這事可是提前一點風聲都沒有啊!你說衛家那人要是不帥怎麼辦,連照片都沒有公開過,會不會很醜?」
嗯,說不定真的很醜。
這麼多年了,群眾的八卦能力這麼發達,連張照片都沒流傳出來過……
這屆狗仔不給力啊。
阮希一邊聽,一邊點頭,甚至夾了塊甜心曲奇直接一大口塞進嘴裡。
反正現在沒人能看見,他不用在燈光下艱難地一口一口小抿。
「天啊,難道阮希要插在牛……」另一人爆笑出聲,「不,我的教養不允許我說剩下那個字。」
這類笑聲,阮希見怪不怪了。
果然又是一個來看自己笑話的人。
他想起小時候,每逢下雨,家裡的清潔工都會去水循環系統疏通管道,他就會偷偷摸摸地跟上去瞧。那時候,阮家城堡似的建築外有水溝,一到夏天,總有幾隻灰老鼠在裡面等著人來投餵主人沒有吃完的奶酪。
「阮希這麼傲,最終也要聽從命運的安排……還不如我們這些平凡人呢。」
「是的,我看他今晚興致也不高。」
「聽說衛家在陸地最北端的zenith城,那裡雖然繁華、強大,但是非常冷,還常年下雪,天氣特別不好。」
「對,應該脾氣也不好。」
「哎喲,我記得去年有個新聞報導的連環殺人犯就是從那邊逃來的!」
「那可太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