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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征河手下的北部聯盟部隊駐紮在陸地北端的沼澤之城,南北兩端也簽訂過協議,聲明不可越界。如果這個時候,陸征河往後退一城,那他之後勝算更少,現在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把阮希送到自己區域,最後再回到預言中安全的雪山之巔。
「而且,他……」
陸征河掰著手指算了算時間,把那句「發情期快到了」吞咽進喉嚨,他不允許有除了他之外的人知道這個秘密。
「我聞不出來他的味道,」厲深說,「他不會是alha吧?」
「關你屁事」四個字明顯映在陸征河的眼底。
他把幾管抑制劑從腰間的武裝帶里抽出來,用指尖捻了捻封口,再從武裝帶里抽出一根煙咬在嘴裡,「這個不用你操心。」
其實阮希是alha還是oga,陸征河還不能完全確定,只是依照阮希聞到自己信息素後的反應來看,應該是個oga沒跑了。
抑制劑是肯定要用的,陸征河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況且阮希還時不時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陸征河甚至不確定這小少爺的腦子到底還清醒不清醒。
不過陸征河不太想繼續說這個。
陸征河問他「就你一個人來了?」
「沒,暗中跟著了四個,開了兩輛車。我們都擔心你。萬一你要是嗝屁了,我們怎麼辦?」厲深用手肘撞他腰腹,「你們接下來呢,繼續趕路?」
「我在車上搭了個床,能讓他休息會兒。總不能老睡座椅。」
「座椅怎麼了?哪次出去練兵有床睡的?」
「你們和他比?」
「靠。」
厲深縮縮脖子,低頭玩兒自己的弩,感覺確實沒有理由反駁了。
車外不宜久留,厲深指了個大致的方向,陸征河大概知道是哪兩輛車暗中跟隨了。
臨走前,厲深又好奇地望了望車內,看車內那燈光下的剪影,畫兒似的,反覆確認道「這真是阮希?」
「是阮希。」
「他,他有沒有兄弟姐妹什麼的?」
陸征河一掌拍得厲深腦袋發昏「沒有。」
臨走前,厲深猶豫了一會兒,決定還是要提醒他「說真的,你別輕敵,還是防著點兒阮希。我總感覺他殺氣太重。」
「他有很多可以殺我的機會,但他沒有。」
陸征河說完,揉了揉手腕,不知怎麼的想起阮希總是睡意昏沉的臉。
通過印象中的片段,他的腦海里下意識地相繼出現了許多與之相關聯的圖像——譬如阮希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模樣、阮希枕頭邊輕輕攥成拳的手,掌心裡甚至還捏了一角暗紅色的被褥……
這些信息讓他又怔愣住了,但他覺得這些並沒有發生過。
·
這一晚,陸征河在空蕩蕩的獸城裡找了個標有24小時淋浴的賓館。
他在賓館樓下剛停好車,天空開始下起雨。
雨水沉重、獸性地爆發開,落得到處都被水連成一片,全響、全迷糊了。
陸征河掐著鬧鐘設時間,拉開車門,「阮希,上去洗個澡?之後別的城市就不一定有時間洗澡了。」
「可以?」阮希看外面的瓢潑大雨與黑壓壓的天,心裡沒底。
陸征河看他不動作,誤以為阮希是不想淋雨,便彎下腰,鑽進副駕駛位,不由分說地用手臂穿過阮希的腿,「我抱你上去。」
「不用……」
陸征河沒管他,直接動手。
他這麼一抱,阮希完全沒覺得唐突。
阮希只是一愣,隨即伸手抓住自己搭在椅背的外套,一抖,一掀,順手將外套披落在陸征河的頭上。
他兩隻手都是空閒的,便攏了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