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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不跌落的樹葉、輕柔的風、明晰可見的星月又帶來了不少大地回春的消息。冬末春初的綠,在樹葉上體現得恰好,綠得有層次,綠得一疊一疊。
我帶你去花吧。
這句盤旋在阮希腦海里,交織光回音。
那我帶你去花吧,年才滿十七歲的陸征河也這麼說。
但是沒有像現在這樣伸出手,而是一臉狂霸酷炫拽地表情,蹲在校園外斑駁破落的圍牆上,居高臨下,猶如天神降世般著阮希。
至於為什麼是天神降世呢,因為的阮希正在逃課。
逃課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後面有老師在追,不僅有老師,還有阮家派來專監視少爺上學的一群手下,明明個個都西裝革履,卻個個跑得比兔子還快!
阮希沒多說,是安靜地對身上那種桀驁不馴的氣質吸引,因為這是追求的。
後,就這麼天真無邪地爬上牆,灰頭土臉,跟著陸征河去了一片玫瑰花叢。
等到了之後,才發現是一處富貴人家廢棄的花園。
那候的陸征河似乎很喜歡玫瑰花,和阮希也沒有特別熟,穿著校褲,雙手插兜,一句不說,惹得阮希潛在的癆體質激發,開始亂七八糟地搭。
也沒想到,班上不愛吭聲的同學在夜裡是獨行俠。
在那之後很久,阮希才知道陸征河那天是惡劣因子爆發,想逗逗,沒想到真的順著牆艱難地爬上來了。
等阮希爬上來之後,陸征河才開始絞盡腦汁地想——哪媽有花啊?
眼前的花還是花,花卻不是玫瑰了。
阮希垂眼,煩躁地皺了皺鼻尖。
怎麼一說回到過去,滿腦子都又是陸征河了。
雖活生生的人就在身邊,但還是好貪戀陸征河身上那股醉人的玫瑰花香。
風靜悄悄地吹,們已經順著泥土小徑,到了勿忘我花海的中間。兩個人都穿著軍靴,厚底在濕潤的泥地上踩踏出聲。
「好像從那個候開始,我就不想讓你覺得我是會騙你的人。」
男人的嗓音輕柔得不能輕柔,像是從另一個空傳過來的回答。
「……」
阮希瞪大眼。
下意識攥緊了陸征河的衣袖,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
「你逃課□□之後的第天,你是不是還老師罰了。後來你跟我說,是你爸強烈要求的。」陸征河說著,唇角勾起藏不住的笑,「老師問,昨晚誰逃課了?全班就你老老實實地舉了手。」
仿佛一閉眼,都能回憶起來,阮希呆呆站起身準備受罰的樣子,微微垂著頭,隨準備挨訓。陸征河哪兒能想到,明明是那麼特立獨行的一個人,居還怕老師。
阮希一愣,接道:「因為昨晚老師都在追我。」
為什麼要記得這些丟人的事!!!!
「對啊,不過我也舉手了。」陸征河繼續說,像在講述一個故事,「後,我陪你去樓下接受體罰。」
「其實你根本沒抓到。」
「那又怎麼樣啊,要是想陪你。」
「……」
阮希扇了扇臉頰邊黏糊糊的風。
可惡,這些事過這麼多年聽還是會覺得老臉一紅。
聽到陸征河破天荒地說這些,阮希都想揪耳朵了:「你都想起來了?」
什麼毛病,怎麼一路上坎坎坷坷的,什麼都沒想起來,結果這邪風一吹你就想起來了?
「沒有。」
陸征河低頭,小拇指去鉤過的,莞爾,「斷斷續續能想起來一些片段,在到你某些動作,聽到你說某些的候。」
阮希咬住下嘴唇,特別不想在這種候哭。但確實有點克制不住。想一想自己還要為努力保護陸征河的男人,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