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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無論怎麼呼叫,上面都沒有反應。
最後腳步聲停到了井口上,聽聲是兩個人,我抬頭望著井口,不斷的揮手,希望有人能探頭進來發現我。
&ldo;長更,今晚我叫你來,就是想祭奠一下文休,沒有啥其他意思。&rdo;一個聲音忽然傳下來,聽著有點熟悉。
&ldo;長更?&rdo;我吃了一驚,在井面上的是長更?心中頓時生出疑問。
&ldo;唉!村長,來祭奠文休,也是我應該做的,畢竟當年,他也是因我而死。&rdo;長更的語氣十分內疚。
是村長!我微微有點驚訝,難道是李叔回來了,但我又隱隱感覺不對,我靜了下來,開始凝神傾聽。
井上面出現了一陣寂寞,兩人似乎在準備什麼東西,好一會李叔的聲音才傳了下來,我聽見他對著井口說:&ldo;文休兄弟,我和你哥哥來看你了,當年都怪我,害你落下這井,這下年我和你哥哥都很內疚,希望你泉下有知,早日安息!&rdo;
接著村長的聲音也傳了下來,他說:&ldo;文休!過了今晚,你就可以安息。&rdo;那聲音有點冷,聽的我渾身一顫。
&ldo;啊!&rdo;井口上突然傳下一聲長叫,我猛見井口一黑,然後就是無限的風聲呼呼作響,我聽的明明白白,是有個人被推了下來。
我大吃一驚,忽然間明白些什麼。
只過了幾秒鐘,李叔的身子就重重的摔到了井底,激起一陣旋風,同時我聽見一陣慘烈的骨折聲不斷發出,還有腦漿奔灑出來打在井壁上的聲響。
我嚇的一動也不敢動,李叔摔下來的位置正好是我面前那屍體躺著的位置。
原來那屍體竟然是李叔李長更!李叔根本就沒有出去打工!而是在五年前被村長推下了這井,死在了井裡。我怔怔的坐了起來,看來那晚從井口裡爬出來的屍體,不是文休,而是李長更!
一切都恍然明白!
&ldo;李叔,你讓我看到這一切,是想讓我給你鳴冤嗎?&rdo;我默默的念了一句。
忽然一點亮光照到了我的臉上,我看見母親端著一盞煤油燈探入了地窖,看見我後說:&ldo;瓜娃,坐地窖里幹嘛?我四處找你不見,趕快出來。&rdo;
借著亮光,我看見我面前的地上放著那隻毛線球,我輕輕撿了起來,然後就出了地窖。那天晚上,我抱著毛線球一直發呆,在井底下看到的那一幕,我萬萬不敢相信是村長做的。
更晚些時候,父親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四封信,父親的神色很凝重,他將信一一的的打開鋪在桌子上,仔細的看了看,然後對我說:&ldo;瓜娃,來念給我聽聽。&rdo;
父親的臉色從來都沒有如此黑過,我急忙過去一封一封的念了起來,信的內容都差不多,都是李叔這五年寄回來的,都在說他在外面生活的很好,叫陶阿姨放心,另外每次都會寄二三百元。
一直等我讀完,父親都黑著臉抽著旱菸,過了許久,他又慢慢的從懷裡拿出一張紙,我看見那是村長寫的布告,父親將布告紙也平平的放在桌子上,和那四封信擺在了一起。
我看了一眼,大吃一驚,信的字跡竟然和布告的上的字跡一模一樣。
父親又裝了一鍋旱菸抽了起來,他一直盯著桌面上的五張紙,眼光變得越變越銳利,噴出的煙燻到他的眼睛,他都不曾眨一下。
直到很晚,父親才睡下,第二天一大早,父親洗過臉,整了整自己身上凌亂的衣服,很珍重的叫過我,說:&ldo;瓜娃,去村長家叫村長來一趟。&rdo;
我絲毫不敢怠慢,急忙就跑去了村長家,見到村長時,村長失魂落魄,雙眼紅腫,活像一個八十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