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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沿都充血淤青了,看上去像是严重的软组织挫伤,就像整个人被捆起来揍了一顿一样——再一想,昨天可不是被那该死的紧身胸衣捆过吗?
她侧着身子从门缝儿里把这种症状给女仆看了一眼,女仆却松了一口气,告诉她没关系,一个礼拜左右就会好的,因为她们的宝贝伊莎贝拉小姐每次穿那种紧身胸衣都是这样。
海伦娜却想到了什么,洗完澡匆匆打扮整齐就跑到楼下育儿室去找伊莎贝拉。
“……我听说中世纪最流行这种鲸骨紧身胸衣的时候,贵族女子的难产率特别高,根据资料总结很有可能是因为她们长年累月的穿着这种严重摧残身体的刑具,导致盆骨变形,所以难产率比不会过分追求这种时尚的平民女性明显高出很多。虽然我不敢确定你的难产跟这个有没有关系,但我可能要请求你放弃对法国时装的热爱了,健康比一切都重要。”
伊莎贝拉惊讶的听完这番话,顿时后怕起来,又回忆起也很爱穿这种礼服的另一位太太就是死于难产……结果海伦娜反而需要安慰她没有那么严重,因为英格兰已经兴起的自然主义服装风格还是占据了所有日常生活,那种稍嫌繁琐、装饰过多的法国时装只能在参加舞会等比较隆重的场合时才有机会穿一下,不像中世纪贵族女性,一年四季、一天到晚都得这样穿,以至于把骨骼都勒得变形。
讨论到后来,两个人的话题就转为批判起法国的时尚来。
英法两国的不对头是全方位的不对头,连英格兰女人也特别看不起法国女人,认为她们矫揉造作、自诩风流、缺乏理智,除了对时尚的永恒追求之外一无是处。其实不止英格兰,全欧洲的贵族女性都爱以吐槽法国女人为乐,幸好海伦娜还能跟得上这个话题,她可以发表观点认为法国的玛丽王后在追求时尚的道路上走得太远了,在战争时期还沉迷于奢靡的生活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正谈得热闹,海伦娜的目光无意扫过窗外,花园里一个骑马的身影进入视线,看得她一愣。
那是海因茨。他独自策马在积雪未化的路上慢慢骑行,只在昨晚参加舞会的礼服外多披了一件斗篷,或许是因为一人独处,他的表情比平常松懈,目光有些散,像是在看远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甚至有一个淡淡的微笑,这让他的整个气场都难得的柔和起来。可背景里到处都是积雪,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冷,衬托得他独自归来的身影比这个寒冬还更要清冷几分。
那个身影明明还带着一夜喧嚣的余味,却寂寥得让人心酸。
伊莎贝拉顺着海伦娜的目光看去,这一幕显然也让她感到奇怪:“……真没想到,奥古斯汀先生也会这么享受舞会,我猜舞会一定刚刚结束。奇怪,查理为什么没有安排马车?……”
确实,早上这个时候多半是舞会最终的散场时间,以查理的性格,如果不是客人已经告辞得差不多,场面实在已经维持不下去了,他是不会宣布舞会结束的。马尔沃斯上校被好客的查理一再邀请,就住在莱姆林庄园做客,海因茨突然不想坐马车而宁愿独自骑马回来也不难理解,但难得的是像海因茨这样一向庄重自持到近乎刻板的人,居然也会跟查理这个活宝一起坚持到舞会的最后。
看着海因茨策马缓缓往马厩方向走去,海伦娜站了起来:
“我去接他一下。”
近看海因茨,海伦娜就更加确定他的反常——他的斗篷和衣襟还裹挟着户外的寒风,散发着淡淡的酒味,像是喝了不少酒的样子,虽然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但目光比平时更亮,眉间和嘴角那种不太在意的浅笑怎么看都带着几分自嘲和不羁,竟然跟去了海外的那位男爵有几分相似。
看见海伦娜诧异的目光,海因茨瞬间收敛起那部分不小心流露出来的自我,拍拍马头把缰绳交给马厩的仆人,温和的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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