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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傅朗確實停下筷子,沒再動一次。
等吃得差不多了,關健打了個飽嗝,說:「這家的假鮑魚假海參做挺好的,就是我覺得一個麻辣香鍋吧,其實沒必要往裡搞這些,吃麻辣香鍋的人會在乎裡面是不是鮑參翅肚麼?」他自問自答,「不在乎的。」
喬清渠在旁邊震驚了,「誰跟你說是假的?你吃出橡膠味兒了?」
關健品了品,「那倒沒有。」
他又問卜奕:「你叫個麻辣香鍋還放鮑魚海參?」
卜奕沒有,卜奕整個人都斯巴達了。
——其實剛才吃的時候他也發現了,但沒細想,下意識認為傅朗不可能花那麼多錢搞這沒用的事兒,也許就是火鍋那種普通養殖的,一個鮑魚二到五塊不等的水平。
但現在關健一吆喝,他又沒譜了,萬一呢。
「那個……」卜奕轉頭,看著傅朗,後半句話不知道怎麼說,只好不說了。
傅朗卻說出了卜奕猜測的答案,「商戶搞特價,鮑魚兩塊,海參一塊五,還沒排骨貴。」
卜奕鬆了口氣,但同時又感覺哪裡不對勁。
當他和傅朗對視,對方眼中的篤定和真誠又讓他放下懷疑,信了。
關健是從來不多發散思維的神奇種族,腦沒有迴路,就是一條筆直的直線,這麼一聽,立馬表態,「是個好店!」
喬清渠狐疑地打量對面傅朗一眼,沒說話。
關於午飯的討論就此結束,卜奕收拾桌上骨頭渣的時候,沒留神看見了傅朗手機上蹦出的一條微信提醒——
立方和:你在我店裡訂餐了?
卜奕登時有種窺探了別人隱私的毛扎扎的感覺,渾身不舒服,沖客廳喊了聲:「傅朗,你手機響了。」
「來了。」傅朗應了一聲。
傅朗過來拿走手機,給李方和回信息。
傅朗:對,訂了。
立方和:你知道我店裡從來不做麻辣香鍋的對吧?
傅朗:知道。
立方和:小李臨時去買的料。
傅朗:猜到了。
立方和:你敢回復我超過三個字嗎?
傅朗:調料味道不錯。
立方和:……要不是看在你當年投資我份上,我真懶得理你!
傅朗:再見。
李方和沒再回復,按傅朗對他了解,應該是對著手機口沫橫飛在罵人了。
下午,卜奕和關健、喬清渠在客廳里商量他們的計劃,傅朗一個人坐在餐廳碼論文,安靜得像不存在一樣。
喬清渠把他們從貴州帶回來的繡片從包里拽出來,用黑塑膠袋套著,往包里一看,還有幾個紅塑膠袋,冷不丁地,還以為他們倆是火車站扛包搞批發的。
喬清渠:「我認為實際應用到的面積不能太大,不然消費者可能不買單。」
繡片被排列在茶几上,大多是繡在黑底布上面,有的完整有的不完整,能看出來是從整塊布上絞下來的。
卜奕一個個看過去,他眼光毒,這方面關健和喬清渠都是服氣的——哪怕喬清渠是個姑娘,自詡審美過關,但卜奕去年期末拿出來的成品讓她也沒話說。
「這幾個吧,」卜奕把其中的三四片推出去,「針法不夠細,但配色漂亮,我的意見是,不要直接用,找廠里用機器出樣,個別的花式也要改。」
他笑笑,「不過靈感是有了。」
喬清渠不大同意,「機繡沒有靈魂,別忘了咱們為什麼要去收老繡片。」
「手工不是不行,但就目前來說,成本過高了。」卜奕看著她,「你不是跟外面的工作室談好了麼,他們什麼意見?」
「創意部分我們出,生產方面他們來負責,單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