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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上，找了個抱枕抱住。

林郁卻站在原地不動：&ldo;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選擇走上這條路？&rdo;

為什麼會放棄唾手可得的夢想，心甘情願在黑暗世界裡浸淫這麼多年，忍受所有人的不齒，將自己置身於萬丈懸崖之上？

她可知，她隨時都會粉身碎骨？

白芷沉默了許久，才抬頭看向他，嘴角帶著一抹笑意：&ldo;林郁，我在這世上一無所有了，沒有人比我更適合走這條路。&rdo;

她的聲音很平淡，無悲無喜，竟有一種莫名的豁達。

可林郁的心卻驟然一疼，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白芷和她媽媽吵了一架，她一個人在校外喝得酩酊大醉，她扯著他的衣服大哭著問：&ldo;林郁，我爸不在了，我媽也不想要我了，我什麼也沒有了！&rdo;

那時他一點點擦掉她臉上的淚水，溫柔而堅定地對她說：&ldo;你還有我。&rdo;

可是不久之後，他卻成了那個拋棄她的人，他對她說，最好老死不再相見。

殘忍而絕情。

她會走上這條路，是不是也是被他逼的？

他是不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呼吸驟然急促起來，林郁剛邁出一步，就突然踉蹌著跪倒在地，他單手捂著胸口，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掐住，痛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的臉色青白，痛苦之色顯露無餘。

&ldo;你怎麼了？&rdo;

白芷見狀大驚，連忙衝過來抓住他的手。

林郁深深地吸了口氣，突然伸手將白芷扯進懷裡，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似含著無限痛苦：&ldo;你還有我。&rdo;

這一次，我一定不再離開你。

白芷一怔，低低地笑了笑：&ldo;嗯，知道了。&rdo;

林郁將白芷擁得更緊了，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緩解心尖上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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