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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猜啦,其实我就是不归,我还没有死呢,我又回来找你了,巴拉巴拉……”
怎么可能呢?
她虽然没有理由恨他,但是也不希望与他再有什么牵扯了。因她此番出现的目的,乃是要他的家人们将旧债全部清偿。
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阿珂说:“府上的人不是都叫它大白吗?许是看我生得太美丽,它喜欢我罢了。你看,你不是也在同我亲近嚒?”说着,又学柳眉惯常骚弄风情的模样,四十五度角斜剜了周少铭一眼。
偏又学得不伦不类,看得周少铭浑身起了疙瘩,这个女人,简直毫无廉耻礼义。然而心里头却不知道为何软软的,麻麻的,就是发不出脾气来……这感觉又陌生又熟悉,多少年不曾有过了。
只得松了手,沉着嗓音道:“其二,你既初次来京,对周某并不相识,又何必在酒楼里当众与我字字针对?”
“……”阿珂便想起富春酒楼下大步将将的魁梧背影,原来他默默都听去了啊。呃,这厮果然还和少年时一样细心又能忍……还爱事后翻旧账。
想了想,便答道:“我乃一介平民武夫出身,生就不懂女红书画,又是个天生的妒妇,自然该有点自知之明,不配嫁给你们大族大户……难道将军的意下,竟是愿意娶我不成?”说着嘻嘻坏笑起来。
避重就轻,倒打一耙。除却是个女儿之身,简直与那女里女气的小和尚如出一辙。
周少铭俯下身,凤眸贴近阿珂的脸颊:“……那么既是不屑周某,方才为何又在湖边执意打听?”
口中说着,嘴角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弧。多少年不见,原来昔日清风淡漠的少年亦学会了狡黠。
好啊,竟然给我挖坑……
阿珂眼尖,偏偏将那笑弧捕捉到了,然而她才不肯承认自己的那点儿小心眼呢。
“怎么可能,我们一不熟二不亲,我打听你做什么?”阿珂不屑的说。
“她骗人!她方才明明问我们爹爹可是叫周少铭,我不答她,她便将我们的绣球抛飞了!”
话音未落,身后却传来女童的大声反驳。阿珂回头一看,却是那刁蛮的姐姐在说话。妹妹站在一旁,小嘴巴瘪瘪的,一抽一抽,可怜极了。
“哼,大人欺负小孩,羞羞脸。”妹妹哀怨的说。
阿珂便觉得很没面子,拍拍袖子想要走人:“周少铭,你这人真是自恋。不过就是随口一问,逗她们玩儿罢了,哪里是什么打听?……走了走了,一会儿干娘寻不见我,又要唠叨!”
周少铭却一眼将她的躲闪看穿,眼中的狐疑愈甚了——呵,她也叫他“周少铭”。也许连她自己都未能察觉呢,这称呼叫有多顺口。
总觉得眼前的这个顽劣女子必然和不归存在着某种联系,然而却又偏偏差了那么一点儿什么,让他冲不过去雾霾。不过没关系,若她是只狐狸,便总有要露出狐狸尾巴的那一天。
周少铭捏住阿珂下颌,勾起精致嘴角:“你须得记住今日所说的每一句话。他日若发现一句谎言,你便要为它负十倍的责任。”
一双深邃的眼眸竟是比少年时还要杀伤力十足……这厮从前不是书生嚒,如何当了几年军官整个儿气场都变得高深了。
阿珂心中悬乎,正待要伸手去打,那手上力道却是一松。便赶紧抛下一句:“都是成年人,谁与你玩那幼稚的游戏!”快步腾空而起,转身跃出了林子。
一股清香拂面而过,周少铭瞅着阿珂离去的矫捷身影,听到外头传来妇人的埋怨:“又藏哪里偷鸡摸狗去了?这府里虽有钱,也要长久的讹他,可不兴你一次两次断了我的财路!”
“该死,我如今哪里还有偷?”紧接着是那女子迅速的反驳,声音压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