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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上最普通不過的黑色帽子往上抬了抬，露出眼睛，「好巧，你也住在這邊。」

一句交際廢話。

萬初空愣了下，幾秒後才不確定道：「你是……祁跡？」

祁跡把帽子摘下來，露出完整的一張臉，臉很小，像用他的一隻手就能罩過來，個子不矮，在他面前卻不顯，更別提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黑框眼鏡，半袖短褲人字拖的打扮。

萬初空一時間沒認出來，略微的驚訝過後便揚起微笑，「是很巧，我是第一次來這家超市，竟然能在這裡碰到你。」

祁跡那副眼鏡把他整個人裝飾得更加無害。

萬初空注視青年的臉，沒有化妝，什麼都沒有，仍然是好看的，只是更加清淡了，一雙眼還偷偷瞄著自己的購物車。

萬初空輕輕推了下車，「你戴眼鏡？」

「嗯……」祁跡說著重新把帽子戴上，「你都不打掩護的，不怕被拍到？」

「不會的。」萬初空的態度溫和，「這裡不允許拍照。」

祁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那他以後是不是也不需要戴帽子？

萬初空又道：「況且我是演戲的，和你們不一樣。」

他說著按住祁跡想要再次摘掉帽子的手，甚至好心幫他往下壓了壓，「你還是戴著吧。」

祁跡覺得自己被當作小孩子對待了。

「你近視嗎？」萬初空繼續好奇。

祁跡老實點點頭，「有一點。」

他愛打遊戲，尤其是把窗戶拉上周身黑乎乎一團只有屏幕亮著，讓他很有安全感。但也因此眼睛近視，度數不高就是有散光，日常出門圖方便會戴眼鏡。

萬初空突然用手指勾住他的鏡框，兩個人的距離一下拉近，近到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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