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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手,任由冰涼的冷水淋在手上,刺骨的寒氣侵襲著四肢百骸,她再次捧水沖了下臉,水珠順著臉頰一路往下滑,寒意侵襲,身體仿佛沒了知覺。
從衛生間出來唐珍珍沒立刻回到宴會廳,她站在長廊上吹了冷風。
她其實挺怕冷的。
再回到宴會廳的時候,拍賣熱潮一波高過一波。宴會廳光影律動,拍賣錘一錘定音,現場掌聲如雷,經久不息。
她從後方的門進入宴會廳的,幾乎沒人注意到她。
男人不知何時回來的,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地把過道抵滿了。唐珍珍瞅了眼男人交疊的大長腿,語氣客氣又疏離,「麻煩裴總讓讓。」
男人交疊的大長腿放下,示意她進,過道逼仄,唐珍珍走進去時,裙擺輕輕拂過著男人的褲腿,和他人一般冰涼。
唐珍珍剛坐下,裴封就瞥見她一襲紅裙,淡聲道,「穿這樣,不冷?」
唐珍珍沒看他:「不冷。」
身側的人倒是沒再說什麼,宴會廳拍賣很快進入高/潮,唐珍珍雖對拍賣沒多少興趣,但還是時不時的配合著鼓掌,反倒是身側的男人,全程興致缺缺,意興闌珊,連頭都沒抬一下。
星城這個時節早晚溫差大,諾大的宴會廳都壓不住涼意,唐珍珍下意識想搓下胳膊,想到他剛才冷冷的嘲諷,又硬生生忍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拍賣太過無聊,身側的人中途出去了會,再回來時,身上染了淡淡的菸草味。
屋內不知何時開了暖氣,唐珍珍手腳逐漸暖和起來。
旁邊的人似嫌熱,在慢條斯理的脫西裝外套,座位不算寬敞,他脫外套的時候西服無意佛過唐珍珍披散的卷上。
唐珍珍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去理披散的捲髮,可慢了一步。
男人似是注意到西服刮到了她的捲髮,長指在他捲髮上輕輕一勾,那縷髮絲被他別到耳後。
很輕的說了三個字。
「都好看。」
男人將頭髮別到她而後時,長指很輕地蹭到了她的耳朵,唐珍珍後背一僵。始作俑者已經極其自然的將西服掛在臂彎里,一副放鬆又懶散的姿態。
好像剛才那三個字,是她的錯覺。
這次參加慈善拍賣的企業並不多,加之幾乎沒有多少企業競價,因此很快就輪到了唐珍珍台里的拍品,和其他企業動輒頗具收藏價值的拍品來說,音樂台的拍品顯得有些寒酸,從音樂台開播至今的所有電台節目合集。
起拍價一萬,也是有夠寒酸了。令人意外的是,最後的結果還不算太差。
有人以26萬拿下了台里的拍品。
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唐珍珍愣了下。
身側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抬眸,大部分時間都在玩手機,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最後是電視台的壓軸拍品,裴封似乎才來了點興趣,舉牌,500萬的價格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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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結束,主持人在台上總結陳詞。裴封直接出了宴會廳。
宴會廳外,沈喻揚風塵僕僕,額間冒著汗,十分緊張的將袋子遞給裴封。
裴封沒接,男人視線此時看向門口,宴會廳有四個出口,他此時站的出口,剛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最後一排。
門微敞著,最後一排那個纖細身影這會兒正口是心非地搓了搓胳膊,男人嘴角微勾,淡淡吩咐,「拿去給李台。」
「啊?」沈喻揚懵,想到裡面的東西,李台用不合適吧?
男人背靠在欄杆上,摸出一根煙點上,似打啞謎似的道,「就說麻煩他幫個忙,以合理的名義,轉交給她,別讓她知道是我送的。」
沈喻揚很敏銳,壓下心裡的震驚,半是試探地詢問,「裴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