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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液體精準無誤地潑向男人的襯衫,這次,濕得徹徹底底。
唐珍珍有點懵,她嚴重懷疑這人是不是看出了她剛才是故意破他的,所以現在再潑一次,是要坐實她的罪名?
她一個人倒是沒什麼,她不怕得罪他,可張台還在隔壁, 誰知道這人會不會因此遷怒張台。
唐珍珍心中天人交戰,正猶豫要不要忍一時低頭道歉,面前的人忽的開口。
&ot;夠不夠?」
男人嗓音低沉醇厚,隱隱有無奈和縱容。
唐珍珍站在他面前,沒看他,下意識抓了下手指,「 什麼?」
兩個人面對面站著,男人聲音清晰的傳來,像以往無數次一樣,他無條件地縱容她 。
「潑開心了嗎?還不夠的話,潑到你開心為止。」
幾分鐘前還和人說要她提供特殊服務,現在又做出一副好似道歉的姿態。
唐珍珍不知道他到底玩什麼把戲,也懶得去猜,「 裴總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一口一個裴總,真是刺耳得很,裴封知道讓她改口壓根不現實,男人笑了下,忽然喊她的名字,「珍珍,你確定想知道?」
果然,下一秒,唐珍珍就像個小刺蝟似的,一臉抗拒,「裴總別這麼喊我。」
「行。」
唐珍珍沒料到這人這麼好說話,剛鬆一口氣,又聽到面前的人說,「那你以後也喊我名字。」
唐珍珍不想理他。
誰知面前的人忽的弓著身子,和她對視,語調玩味,「你還沒回答我,要不要知道我想做什麼?」
唐珍珍一臉莫名的看著他。
裴封視線鎖著她,男人語氣倏地認真起來, 「不回答我就當你想知道。在告訴你我要做什麼之前,我先和你解釋今晚的事。」
「張台應該告訴你了,我今晚約他,是談贊助的事。」
「今晚的事,你沒必要和我解釋。」
她剛出聲,一雙有力的雙手就架在她肩膀,男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改嚴肅的表情,忽的扯唇笑了下。
距離拉近,他深邃的眸子近在遲尺,「三年了,還是這副老樣子,你這不愛聽解釋的臭毛病就不能改改嗎?聽我說完。」
這熟悉的語氣弄得唐珍珍短暫失神了半秒。
「張台說之前有個贊助商提出要贊助的話,需要佳人提供特殊服務,我花錢之前,總得先確保對方的人品,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問。」
所以,他只是在試探張台,試探他會不會見錢眼開到沒底線?
唐珍珍抿了抿唇,想起剛才自己還故作淡定的問他需要什麼特殊服務的模樣,渾身的寒毛都忍不住豎了起來。
當時在門外聽到那話,一種羞辱感很快席捲全身,她沒想到張台約的贊助商是他,更沒想到他對著張台提出了這樣的要求,在她看來,那話無異於拿錢砸她了。
當時心情很是複雜,覺得屈辱的同時,好像也有一種無法接受的情緒。
她當時很想掉頭就走,可又覺得一走了之實在太窩囊。
所以才有了那一幕。
「抱歉,是我誤會了。」唐珍珍對上他視線,表情淡淡的道歉。
「所以,唐珍珍,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到底要做什麼嗎?」
「抱歉,確實不知道。」唐珍珍說。
男人臉色不太好看。
她當然看得出來他生氣了,他脾氣不算差,也很少因為旁人發脾氣。
在一起那四年,他幾乎從未對她發過脾氣,即便偶爾真生氣了,他也只是用其他方式懲罰她,懲罰後,還不忘有些壞得揶揄她,看在她這麼犧牲的份上,他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生她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