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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腳下，讓他不由得挪動了一下腳步，卻在注意到華納&iddot;菲利克斯看過來的眼神時，僵在了原地，任由白袍被染上殷紅。

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他緊緊攥著手心裡可以召喚神明的小鏡子，卻不敢動彈半分。

他剛剛見證了一場殺戮，一場壓倒性的，受害一方毫無反抗之力的殺戮。

華納&iddot;菲利克斯的發眸都因為徹底催動力量而變成了黑色，原本艾爾以為的特殊早在那一刻崩塌。而那個男人在殺戮後所做的事，那些抽骨放血，更令從小被圈養在金籠子裡的鳥兒再也生不起反抗之心。

知曉了神明存在的艾爾一直以為，在他與華納&iddot;菲利克斯的關係中他是處於上風的那個，更是因為床事上的上下而愈發肯定了這一點。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馴養早在華納&iddot;菲利克斯將他接到皇宮中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擁有選擇權的從來只有華納&iddot;菲利克斯，而不是一個除了幻想和性/事什麼都不會的少年。

在真品面前，任何曾經以為的擁有過都成了笑話。

華納&iddot;菲利克斯痴迷地看著時霊。

神明所眷顧的生靈必然有著凡人無法想像的俊美外形，剝除掉氣質、閱歷等其它外物的加成，艾爾或許確實能夠憑著那一張臉和時霊一較高下。但是，人的眼睛所看到的，從來都不僅僅是單純的外貌。

縱使自幼被華納&iddot;菲利克斯精心培養著，但這種本就懷了惡意的培養又如何賦予絕世的風骨?

錦衣華服以飾，珠玉金銀為綴，這樣的精雕細琢確實能讓人生出在最富足的環境中成長所擁有的驕傲。然而，即便憑著一身精緻的皮囊撐起了這樣的華服美飾，又怎與時霊天地自然蘊養出的詳雅大氣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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