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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又不是阿時。&rdo;
洺祁握住時霊的左手,摩挲著那枚隱隱縈繞著星辰之光的戒指。
時霊微笑。是啊,這萬千世界,他們只要在乎彼此就夠了。
※※※
乾朝,至正二十三年。
蒼生已經在硝煙中掙扎了十年有餘了,原本混亂的局勢也隨著各方勢力或壯大或被吞併而有了一絲可見的清明。
跟隨著祁豫打天下的將士們此時正聚攏在帥帳中,商討著面前難解的戰局。
這一戰若是勝了,他們便可一舉拿下南方勢力的歸屬,只等揮師北上,與大乾再決勝負。然而若是敗了,只怕不但留不住原本唾手可得的權勢,便是舊有的勢力地盤也要盡數歸於他人。
&ldo;祁王殿下,為何不暫避鋒芒?&rdo;
不同於周王以販賣私鹽起家,手下水軍力量強大,目前祁軍帳下,並無拿得出手的戰船,更無精通水戰的軍士。倉促應戰,只怕會在水路上一敗塗地。
他們的主君並不是固執己見的人,偏偏這一次,絲毫不顧眾人的意見。
祁豫握著手中絹緞製成的長條,心中也有過掙扎和猶豫。
自當年被趕下山來,十一年間,他不曾再得過那兩人的半點音信。也不是沒有派人去茫山尋過,然而當年不過轉瞬他便找不到席雲峰之所在,而今,又哪裡會有人能夠再得窺桃花源的蹤跡呢?
派去的親信十去九不歸,便是僥倖歸來的那個,也茫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茫山、茫山……不知何時那裡仿佛已經成為了人類的禁地,各類怪談異說在當地流傳開來。
然而今晨,這樣一份絹書,卻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在了他的床頭。
‐‐渭水一戰,可勝。
字跡是舊年見過的那位時先生的親筆,不激不勵,風規自遠,讓人一看到那字,便生出只有先生這樣步履凡塵卻又超然物外的人物才能寫出來的念頭,斷不是隨便來個人就可以模仿的。
更何況,那兩位‐‐分明不是凡人。
祁豫想起幼年時屢屢被那兩人的容貌氣度所攝,又想起那瞬息千里,覆手四季更迭的奇異,最後記憶定格在當年那人稍稍俯下身的一句低語,&ldo;豫,樂也。豫卦,利建侯、行師。你既有此命,又遇吾於豫州,不如就叫&l;祁豫&r;吧&rdo;,終是下定了決心。
&ldo;不必多言,吾意已決。&rdo;
※※※
雍朝,建武十三年。
燕地,平前關。
這裡是大雍的北疆,也是雍朝抵禦異族的最前線。十三年前,雍朝的軍隊正是從這裡,將乾朝的遺裔徹底逐出了中原。
而今,這裡依舊常年受到外族的侵擾。時不時燃起的烽煙或許一次又一次催損著城牆,卻未能磨滅燕地人蓬勃向上的生活動力。
提刀能將胡虜逐,下馬可弄荷鋤歸。
半軍半民的生活賦予了燕地人獨特的曠達,讓他們對一些在別的地方顯得驚世駭俗的事情表現的不那麼在意。
比如‐‐
一支騎兵自遠處飛馳而來,為首之人一馬當先,玄衣墨甲,身上烽煙和血火的氣息不但未能污損她秀美的容顏,反而更襯出其英麗無雙。
負手站在城牆上的燕王看著在城門前勒馬的長女,對著身側的白衣人惋惜地嘆道:
&ldo;若是臨安生就男兒身該有多好……&rdo;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一寫古代,就算是架空背景還是克制不住想要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