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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还想说些什么,弋翅却忽然移向冰宿,自然的替她将额际一绺发丝顺了顺,手在她发丝上流连好半晌。
“你不必再蓄短发,将头发留长吧!”说着,他结实修长的手指眷恋不已地顺势轻抚至她的脸颊、鬓边、下颚……
他的声音和着冰宿的心跳声,随着每一次轻抚敲进她的心底深处。
没有人曾对她有过这样的举动,她整颗脑袋像停摆的时钟,整个人怔愕在原地动弹不了。除了她的母亲,她不记得有谁曾如此抚触过她,但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记忆了,她几乎遗忘了被人如此怜爱的滋味有多美好……不!
在沉溺于他的温柔之前,冰宿及时找回神智。这里是王宫,她是弋翅的护卫,随时会有人经过长廊,若教人看见他们这样子,污了她的名声不打紧,但不能让他也遭受同样不堪的待遇。
抑下汹涌的心湖波动,她声音有些不稳地道:“殿……殿下。”
“嗯?”弋翅慵懒的回道。他喜欢看她、抚触她的感觉,她女性的幽香及沉静的气质,奇异的将他因典恩去世而哀伤的心绪柔柔平缓。
“我们该去视察典恩陛下丧礼的准备情形了。”
弋翅手指的动作顿住,但下一刻,他就猛然将冰宿拉进怀里,利眼锁住她的,“你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我的碰触?”
她僵着身子微低下眼,不以为此时自己可以与他对视,“殿下,您的举动……不合宜。”
“不合宜?”弋翅轻挑眉,将冰宿拉到窗边,在俯身攫住她的芳唇之前,他轻声昵喃:“我不以为然。”
他……他在做什么?冰宿睁大了眼看他。
弋翅恣意吮吻着她的唇瓣,品尝她诱人的甜美,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发展。她真的被吓到了,双手向后紧紧握住窗栏,不能动手反抗他又出不了声阻止他,一颗心与她的呼息一般剧烈起伏着。
弋翅越吻越深人,不理会冰宿越来越后仰的身子,他双手捧住她的脸,以舌顶开她的唇掠夺她口里的芳香,狂野激切的需索着她的回应。
惊吓过后,炫烂的热情开始渗进冰宿的脑袋,让已经混乱不清的神智更加支离破碎,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将眼阖上、不知道何时不再僵直着身子而偎进他怀里……更可怕的是,她甚至不知道弋翅何时已放开了她。
弋翅心满意足的看着已然意醉情迷的冰宿,她内在的性情绝不若她外在的冷淡漠然,她只是被加诸在身上的职务及身分压抑住了热情。从九年前她为护卫一职与他据理力争时,他就知道了,只要多给她一些空间、时间,她必然会为他开启心扉,为他展现她的热情。他期待那时候的到来。
当火热的迷雾终于从冰宿身上散去,她一回神便赶紧睁开眼,对上弋翅的邪魅眼神,然而却像是有一盆冷水兜头朝她淋下,冷意从头顶直下脚底。他怎么能够如此对她?从来就没有人会这样对她!而她……她又是怎么了?这般陌生的迷醉感觉从何而来?他在她身上下了什么样的蛊咒?为何他总有办法挖掘出连她自己都不了解的自己?
看见冰宿眼里的难以置信,弋翅又啄吻了她一下,“你会习惯的。”说完后轻轻放开她,他转身迈开步伐,“走吧,我们还有事得做。”
直到弋翅放开了手,冰宿才发现自己的双手竟是攀在他的肩上!她回应了他�!?�她竟罔顾礼教廉耻的回应了他�!?�
天!她究竟是怎么了?对自己的厌恶感霎时如霜雪掩埋住她的心魂,她微微发着抖,流露出一抹深刻且复杂的抗拒神情。
当夜,弋翅并未住在毕诺瓦国王专属的寝宫,而是住在他原来的房间里。于是,冰宿只好在与他房间相连的书房中找了一张长椅睡下。她有预感,即使登基后,他也绝不可能会乖乖搬到国王的寝宫中住下,她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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