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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东西,过了村边的那棵大樟树,还没跑几步,就被一串机枪子弹打倒。
“我去看看!”游勇庆匍匐着,顺着田埂的沟底向村内爬去。
桥对面的日军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不敢贸然逼近,只用小炮和机枪朝这边招呼。炮声中,不断有人发出惨叫声。
刘勇国说道:“苗教授,刚才要走的话还可以走,现在想走都走不了了。你看这边除了几条田埂,根本没有可藏身的地方。再打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苗君儒也后悔起来,对面的日军有上百人,而他们这边只有十几个人,想挡是挡不住的。廊桥的两边都是空旷的田野,连个藏身的地方都没有。伏在田埂下还好点,若是站起身来,背后祠堂那边透过来的火光,会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等于成了对面日军的活靶子。
不一会儿,游勇庆爬回来了,手里提了一个洋油桶,他说道:“是胡会长派来的,人已经不行了,他说要烧桥!”
烧桥是一个办法,火光可以暂时迷惑住对面日军的视线,这边的人可以趁机撤退。
游勇庆拧开洋油桶的盖子,撕掉一截衣襟,浸了一些油,然后把桶向桥上扔了出去。洋油桶落在桥上,里面的油流到木头桥板上。他点燃那截衣襟,准确地扔在洋油桶的旁边,“嘭”的一声,火光顿时冒了起来。
对面的日军看出了这边的意图,子弹如雨般的盖过来,几十个日军猫着腰,向桥上扑来。
刘勇国从一个警察手里接过手榴弹,扯开拉弦扔了出去。手榴弹在空中划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准确地在那群日军中炸开。就是这样,仍未阻止住日军的攻势。
“开枪,开枪!”苗君儒大声叫道,同时一枪击倒了一个冲上桥头的日军。在他们身边,已经没有几个能开枪的人了。
游勇庆俯卧在廊桥这边的一条引水沟里,他不需要探出头,眼睛正好可以望得到桥上烧起的火焰。只要火焰旁边出现人影,他就对着人影开枪。接连三个点射,击倒了三个想冲过火焰的日军,尸体滚落在火焰中。
当他对着第四个人影扣动扳机时,只听得枪机里“咔嗒”一声响,不好,卡壳了!他刚要退出枪里的子弹,见两个日军已经冲过了火焰,离他还不到三米远。为首一个日军看到躲在引水沟里的游勇庆,号叫着上前挺枪就刺。
在这危急时刻,刘勇国和胡泽开同时开枪。两声枪响,那日军一头栽倒在游勇庆的面前。游勇庆趁机拿过那把三八式步枪,调转枪口就射。
“轰隆!”“轰隆!”廊桥在爆炸声中断为两截,几根带火的木条落在游勇庆的身边。原来是大火烧爆了那几具日军尸体上的手雷。日军手雷的威力也不小,在炸断廊桥的同时,也把几个冲上廊桥的日军送回了老家。
胡泽开叫道:“谁还有子弹?”没有人回答他,仗打到这分上,谁都没子弹了。
罗中明属下的警察队伍本就比不上县保安大队,每个人只给十发子弹,两颗德国造手榴弹。这还是在当前日军逼境的情况下,若是在平时,枪里有五发子弹就不错了。
没有子弹,就只能等死。好在廊桥已经炸掉了,这么冷的天气,日军在没有弄清河水的深浅之前,是不会贸然涉水过河的。但是河上有四座桥,除了这一座,还有三座,而最近的那一座,距离这里不到半里地。
那是一座没有廊桥的石桥,是为了方便村民下田干活而建的,桥面并不宽,只可供一辆手推车通过,也很少有人走。
对面的日军停止了射击,苗君儒偷偷从田埂下探出头去,果然见到一队日军朝那边走去了。
两个人从村内跑出来,苗君儒隐约看清那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着长衫的老人。他一跌一撞地跑着,口中叫喊着他听不懂的本地方言。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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