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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最後一道大題讀了好幾遍，所有條件都考慮進去，就是想不出解題思路，一開始還能冷靜思考，可越是想不出來越是煩躁，最後難過的簡直要崩潰，氣得他想哭。

但哭是不可能哭的，他惡狠狠的盯著練習冊，一股怒氣都發泄到了冊子上。

這個時候，手機響了。

拿起來一看，謝知行發的消息，問他：「幹什麼呢？」

他殃及無辜，給人回消息：「你管我幹什麼呢！」要發送的時候手指一頓，又噠噠噠按了刪除，重新編輯消息：「問你道題啊。」

謝知行：「你問。」

他把最後一道題拍照發送過去，然後發語音：「我試了幾個方法都不行，你給點提示唄。」

等了一會兒，那邊也發過來語音，告訴他要從那裡入手，還給他發了一道同類型的題讓他做。

他一試，果然有門，然後過河拆橋：「謝了啊，你早點睡。」特別忘恩負義。

謝知行看著手機，笑罵了句：「小沒良心的。」然後繼續做題，心裡倒是安定了不少。

睡前翻看兩人的聊天記錄，一張張划過對方發來的圖片，看到今晚拍照的那道題時動作一頓，伸手按住照片放大，發現冊子似乎缺了一角。

……

童朔前一天晚上跟最後一道大題槓了很久，最後做出來不算完，愣是找了好幾道同類型題，都做出來後才捨得放過自己。結果就是第二天一進教室便趴在了書桌上。

張渺拿筆懟他：「哎哎哎，啥情況，昨晚偷人去了？」

「偷個鬼。」他抬起腦袋，整個人都特別虛，蔫蔫巴巴問：「買早餐了嗎？」

「早餐沒有，精神食糧要不要？」張渺說著就拿了一本嶄新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給他：「吶，謝知行一早送過來的。」

童朔昨晚做的就是這上面的題，所以一大早看到這個心情複雜。他昨晚被題搞得要崩潰，一腔怒火都發泄到書上面了，本來準備中午放學去買的，結果一大早謝知行就給送來了。

他看著桌上的五三，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伸手翻開，沒忍住給樂了。

「笑什麼呢？」張渺湊過來：「你跟學習過吧，媽的買本新書都能給你樂……我靠，這是謝知行畫的？！」

只見書的扉頁寫著童朔的名字，旁邊還畫了個超可愛的海綿寶寶。

張渺酸了，拿出手機說：「你別動，我拍個照給蔣明浩看看，丫的整天放學路上就知道給我背公式。」

童朔也不困了，翻到昨晚的那頁把題又做了一遍。他邊做邊想，謝知行給自己送題，這是示好的象徵，兩人這段時間關係正擰巴，人家都勇敢跨出第一步搞五三外交了，他怎麼著也得意思意思——禮尚往來兩人的友誼的小船才能再次起航啊。

晚上謝知行又沒等到童朔，回去洗漱完做題，手機叮咚響了一下，是特別提示音，拿起來一看，童朔發來的消息。

是個連結，名字是：「bl學長の懲罰」。

謝知行皺眉，發錯了？他也沒點開，回復了童朔一連串問號。

童朔馬上回：「獨家資源，不必客氣。」後面還有個「你懂的」的表情。

謝知行：「……」學長の懲罰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名字，這也就算了，前面加個bl是幾個意思，這個「bl」是不是他理解的那個「bl」

呼吸不自覺加重，謝知行掙扎了一下，還是點開了那個連接。

輸入密碼提取資源，點擊播放，顯示加載到百分之五十八。頁面還在轉圈，他推開椅子站起來進了臥室，想了想把紙巾也拿了進去。

加載完畢，謝知行戴好耳機。然後屏幕一黑，片刻後出來一個中年男人，這人穿著襯衫短袖，身後是一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