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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壽連連點頭,二話沒說,拿了銀票去了。
李氏一個勁咽唾沫,偷偷問沈原:「你哪來這麼多銀子?」
沈原面不改色,問胡公公借的。」
李氏面孔一白:「借了不得還?你這死丫頭,咱們家哪裡還得起……」全家都買了也不值一千兩啊!
沈原道:「娘,說了聽我的!橫豎不要你還,爹都沒說什麼!」
李氏不吭聲了。沈原又拿了三百兩銀票:「這個,你給姥姥姥爺送去,這是你當女兒的孝心。外頭有車,你坐車去,旁的話不要說,給了銀子就回來。」
李氏咽口唾沫:「真給啊?」有點心疼。
一千兩眨眼就沒了八百兩啊!
沈原道:「快去!」
李氏趕緊踹上銀票,沈原吩咐了一下,胡公公就派了一輛車,有車來回也就半個多小時,李氏還真沒敢多說話,就告訴老娘:「家裡的姑奶奶是太妃娘娘,叫咱們家去京城呢!」
李家聽的一愣愣的,等李氏走了,李氏的哥哥嫂子還在眨巴眼,老太太把銀票把銀票翻箱倒櫃的藏好,頓時覺得腰杆也直了,在堂屋坐的端端正正的,等著村人前來打聽消息,自己好炫耀。
沈原這一通吩咐,縣太爺和胡公公都暗自點頭,沈家就是一毛不拔轉身就走,別人也不敢挑理,可是你看人家辦的事,先給族裡買下當束脩的田地,這一步看似簡單,卻把沈家的好名聲宣揚了出去,是為仁義。
然後讓李氏拿銀子去奉養父母,這是孝道。仁義孝道都盡了,將來就是京中有人想要拿沈家人做筏子,一時半刻也找不出可挑的理來,這個沈家二姑娘可不簡單啊。
如此吵嚷下來,天也要晚了,縣太爺還有公事,要告辭,沈原拉著沈大壽的手恭送縣太爺先走,不敢耽誤父母大人的事,能見大人一面就是草民全家的幸事。」
這一句話是沈原一字字教沈大壽說的。
縣太爺還要客氣,拱手道:「沈兄太客氣了,在下萬不敢當。」
這是太妃娘娘唯一的兄弟,可是沒有官職,縣太爺既不能稱呼大人,又不能擺出父母官的譜,只能含糊叫一聲兄弟。當然,要是縣太爺是個阿諛的人,此刻拉著沈大壽拜把子也是有可能的,這位大人倒不是這種性子。
見縣太爺給自己拱手,沈大壽覺得心跳加快了。
沈原趕緊道:「大人,我們全家托賴出了個太妃娘娘,可我爹就是個農人,您是個好官,民見官,禮數還是要有的。」
縣太爺看了沈原一眼,暗自點頭,沈家有這麼個明白事理的孩子,想來進京也不會成為炮灰。
送了縣太爺,剩下的人怎麼辦?李氏除了回了一趟娘家,之外就沒出過屋子。
沈原帶著沈大壽聽胡公公如何安排那些護送的官兵,也沒借住村民的屋子,就在外面搭了帳篷,反正明天一早就走了。
晚飯倉促,也就烙餅和燉雞,都不要胡公公吩咐,拿了沈大壽銀子的里正親自讓人準備了送來,胡公公自然要給飯錢,里正還不敢收,胡公公笑道:「莫不是讓舅老爺親自出來給銀?」胡公公當然不在乎這一點半點,給了反倒能落個好。
里正方才收下。
沈家人都有些食不知味,不過有肉吃,肯定也不放過,紛紛飽餐了一頓。
這天晚上,除了沈原和沈大郎,誰都沒睡好。
沈大壽夫婦就別說了,哪裡睡得著,李氏還碰了碰丈夫,當家的,我咋就覺得不像是真的呢,咱們家姑奶奶成了太后了?」
沈大壽下意識的反駁,不是太后,沒聽二妮說麼,是太妃,別說錯了!」
李氏道:「知道知道,可是二妮咋就這麼能說呢?那一套套的,我見了那縣太爺還有那胡公公,腿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