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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先生的武功,实在非萧邦能及。”萧邦微微一笑,“苏老船长不必责怪他。我们练武之人,难免经常切磋,胜败本无所谓。再说,这位先生为了师门,光明正大地约我比试,比起那些暗箭伤人的人,理应受到尊重。”�
苏老船长哈哈大笑:“难为萧兄弟爽直,看来是我老头子多虑了。时间不早了,请萧兄弟回房休息吧。”�
站在苏振海身后的林海若,始终一言不发。萧邦觉察出,只要有苏振海在场,林海若基本不说话。��
僵硬的场面被老局长田光打破:“来来来,靳局长,搓两把嘛,反正又不赌钱,纯粹玩玩而已。”�
张连勤红光满面,好似今晚他并没有和靳峰喝过酒似的。他也笑呵呵地说:“靳局长,我听说你的麻将打得出神入化,今天能否传授几招?”�
王啸岩也在帮腔:“靳局长,啸岩刚刚学会玩麻将。以前,老觉得这东西没意思,但经过张书记的指点,才发现这里头也包含着无穷智慧。”�
三人一唱二和,靳峰只得坐下,从调整后的表情中挤出一丝笑来:“各位领导都是高手,我也好几年没玩了。既然各位领导有兴致,靳峰愿意作陪。”�
门被刚才那个服务生关上了。大家开始码牌。这四人之中,除了王啸岩,其余三位的手都肥如老蚕,但码起牌来,都极其灵活。那牛骨头磨成的麻将牌,在他们手中似乎都有了灵性。眨眼工夫,除了王啸岩,都已将牌码好。�
四人随便掷了骰子,是张连勤先抓牌。张连勤一边翻牌,一边对田光说:“田局长,难得王总今晚有此雅兴,请我们玩。现在的王总,可是跨国集团的老总,当红的企业家,我是深感荣幸啊。”�
田光点点头:“王总具有国际化眼光,哪像我们,这一辈子都窝在大港,没见过啥世面。”
王啸岩打牌的确有些生,这会儿手忙脚乱,抓了的牌,像梅花桩似的放在面前,不停地探头去看。见张田二人这么说,连忙应道:“二位领导就别拿啸岩开玩笑了。啸岩只是蓝鲸的副手,做点实际工作。张书记和两位局长,都是大港人民的父母官,党的好干部。啸岩能够请到三位,是我的荣幸才对。”�
靳峰的牌打得轻松,这种玩艺儿,他十岁就会玩。当年为破一起豪赌案,他在一个地下赌场连败三大高手,因此对他来讲,这牌就跟全部翻过来一样清楚。但他从三人的话中,听出了一些端倪。看来今晚,自己太过大意,上了套了。�
他心里暗暗骂那个守在楼下的便衣:蠢猪!他妈的盯个屁!还不知道和哪个小妞调情去了!等老子回去收拾你个小兔崽子!�
等着看老张和老田有啥反应吧。唉,看来今晚的行动……靳峰表面认真打牌,心里却是十分焦急。�
突然,他腰间的手机清脆地叫了起来。他打开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就挂了。可那边接着又打,他只好关了机。张连勤看了他一眼,说:“靳局长这么忙?周末晚上还电话不断?”
靳峰若无其事地说:“是朋友约我去喝酒。今天有二位领导和王总在,我只能不理他们。”�
田局长说:“靳局长喝酒,在咱们局里可是出了名的。等玩够了,我请张书记、王总和你喝几杯。你也知道嘛,张书记平时太忙,机会难得哟。”�
靳峰连声道:“那是那是,张书记日理万机,能坐下来打盘麻将,一年也不会有一回的。”嘴里说着,心里却暗暗叫苦。看来,这是一个设好的局,一时半会脱不了身。自己精明一世,还是着了道儿!�
这时,左边的田光打了一个三条,靳峰叫了声“碰”。却不料对面的张连勤将牌一翻,哈哈一笑:“不好意思,门前清。”大家一看,果然,还是清七对。�
大家连声叫好。王啸岩拿出